第二天晌午吃饭时,水莓来到肖民家,说要借梯子。肖民妈很热情地问了二鹞的情况,一个劲说水莓对二鹞好,伺候了这些年。还关心地问水莓怎么晒,谁给她搭把手。往房子上拉东西一个人不中。
水莓无奈地说:“不行就上去拉一篮摆摆,下来再装一篮,大家都在忙,央人家谁呢。”
肖民妈连忙见肖民:“去给你婶子帮帮忙,看她多难呀。”
肖民就只得搬着梯子去了二鹞家。
水莓已把红薯刨的片,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容器,都摆在院里。
肖民把梯子靠到山墙上,拿着绳子上到房子上,正好看到大鹞家里。大鹞可能也是刚借到刨子,正在院里准备刨红薯呢。他抬头看见肖民在房子上,就打招呼说:“叫你来晒片呢?”
肖民笑道:“是呀,我妈叫我来的,不敢不来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人家忙去了。
他就蹲到房檐处,卸下绳子,挂上水莓拾满红薯片的篮子,拉上房来,一片一片摆在瓦上,这活儿也快不了,都到钟声响了,才摆够一半。
水莓就在下边问:“你去干活儿不去?”
“不去,弄完我还得回去晒我的呢。”肖民说。他其实是要大鹞听的。大鹞刨了一会儿红薯,听见敲钟,丢下这活儿就去领队里活儿了。
肖民又拉上来摆,这下去拉的,搞了好一阵儿才搞完。下来水莓让他洗洗。这时候的天气虽说不热,可在房子上正晒着太阳,也是汗津津的。
水莓把水盆端进屋里让他进屋里洗,进了屋,女人就轻轻贱贱,挨挨摸摸,偷着声说:“一会儿我也去给你晒红薯片。”
两人对着脸,立刻就会了意,拥到床边,水莓两手按在床上,扎好架子,一副稳如磐石的样儿,这可不是男人们说的:捂住屁股怕球哩。正好相反……水莓的腰臀可真肥实,像棉花包一样,好绵软……
她扭过来脸对他悄声说:“你要是黑老能来……”
即便在这白天里,不大方便,他们也是梅开二度,吭浅憋肚地满意了才散。
她小声交待他,要是黑老来了那大门是能进来的,他只管进来没事儿的。
肖民还没达到白嫖的段位,他觉得情意还是要有的,就又开始夜里去打兔,不管咋说哪怕拿只兔子,也算一份情意。
这天夜里,他终于又打到了兔子。麦苗才两寸高,正嫩的很,兔子都是溜着地边吃麦苗。夜里已很冷了。昨晚一夜也见不到一只兔子,这天夜里,他打了俩。
杀兔子在河里洗时,那水是刺骨的冷,他再也没勇气洗澡了。这要下水,非冻硬到河里不可。
背着兔子来到街里,他有点作难了:如果给枝儿一个,那就出不来了。不去枝儿那里,好像也觉得不妥,好些天没去了。这女人保准咬着牙在骂他呢。
他在心里嘿嘿笑道:下一回再去吧,这女人的温暖窝,进去就出不来了。
那干脆给烟柳一个:这家伙装着雷达呢;其实他很怀念那穿着衣服拥在一起睡觉的感觉,好像这样更有韵味似的。
他这么一徘徊,烟柳就开了门,小声问他:“你又去打兔子了?”
他压着声说:“给你一个……”
她接过兔子悄声说:“你不来吃吗?”
“我还有呢,你回去吧。”他何不想跟着她进去,只是心里藏着秘密,又那么龌龊。
这时候只怕快十一点了。街里静的没一点声音。他的脚步声是那么明显。他只能蹑手蹑脚走着。
到了水莓家门口,那是个用板标(原木解板第一锯锯下来的不能用的木料)随便钉成的大门。因为是两家用,谁也不想用好材料。就将就着胡赖钉个门应付应付。这门根本就没法上栓。只是关着。他推开条门缝,跻身进去,轻轻走过过道,拐进西边院里,就听见后面那间屋里,水莓悄悄起来,轻轻开了门,也不搭话,就等他进去。
他一进屋,就见一条子白影,晃在眼前。却是她赤身露体,就慌忙起来开门了。
他把兔子掏出来,放到桌子上。她小声说:“那是啥?”
“打了一只兔子……”他说。
“都给我?你不要?”她小声问。
“我有吃的时候。”
女人心里便一阵感动,她说:“他好久都没吃过肉了,明天让他多吃点。”
女人觉得这一步她没走错:这个人真的能帮她呢。
她悄声说:“睡到下半夜再走,我叫你,误不了事儿的。”
这一夜,他才知道:这个女人的怀抱是多么宽厚,是多么柔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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