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铜锁借又借不来钱,屙又屙不出钱,就生了歪门,在圪囊给人逮住了。
老人说:“也不是啥大的事儿,你去寻寻队长,让他去大队开个证明,把人带回来就行了。”
这天晌午吃过饭,何顺想睡一会儿。虽说现时的天很短,那也不能吃了饭就上工。多少眯一会儿,身体有个休息,下午有精神。
他就对媳妇说:“你引上孩子出去会儿,别让他嚎焦得我不会睡。”
他媳妇连忙说:“响响响。”带着孩子出去了。
何顺刚要睡着,觉得有人叫他,迷糊中好像有人已来到床前。还不及他清醒,就感觉来人趴他胸上,接着嘴上一热。他一下睁开眼,看见金玲那张脸就在眼前,她红红的嘴就对在他嘴上。
她压低声音说说:“铜锁在公社里,你去把他带回来。”
“我能把他带回来?”他不知是咋回事,愣着眼问。
“你去大队开个证明,就能……”她又低下头和他对了对嘴,吧唧一下。
何顺一下就搂住她,说:“美美,美美……”一手就去她裆里摸。这女人还真有意配合,顺势把腿分开。
金玲也悄悄伸手往下一摸,摸住一个橛子,这东西要是拴到放羊绳上,往地下一揳,那羊就跑不了啦。
“你老婆子就在门口……小心她回来……到晚上……你去……”她小声说完,就出去走了,临出门又给他使个眼色。
这何顺还睡个鸭子,恨不得给那橛子上安对儿翅膀,随着那扭屁股瓦腰的金玲飞去。急得他和猴拧似的,一心想着要把橛子揳到金玲身上,免得橛子那头的羊跑了。
到了敲钟时,何顺连忙起来,一出门就见媳妇扯着孩子回来,瞪着眼问:“她来干啥哩?”
“她没跟你说?她只说铜锁在公社里,我也不知是咋回事。”何顺说。
“那她找你干啥?”媳妇又问。
“让我去把人带回来……我就说,要是在大队里,那我去说一声就行了,这是在公社里,咱中蛋!咱认识谁?”何顺不耐烦说。
“咦,你那本事还小哩……”女人咧撇道:“人家说一声儿,只怕鞋都跑掉了。”
“我管她干蛋呀……不过,叫我去问问看是啥事儿……这货咋叫弄到公社啦,干啥不攒底儿事了,嘿嘿嘿……”他做出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他媳妇就说:“到底都是一队的……能管就管吧,谁叫咱是队长哩……不管也不妥当。”女人又说:“你要不管,他指望谁哩?”
“看看,我就说俺孩子他妈心肠好着嘞……我去问问,能管咱管,不能管咱管他个球!”何顺满不在乎地说。
敲了钟派了活,何顺就去大队部了解此事,管收发跑腿的老头看见他,就连忙把他叫到一边,说了事情的缘故:原来这铜锁想了个歪门,天不明拉着架子车去东边的村庄菜地里薅了一车白菜,拉到圪囊的早集市去卖,想弄几个钱回来给媳妇,免去聒噪数落之苦。
他都不想想:谁来买这白菜?公社那一片有多少买菜吃的人?
偏偏丢菜的那个生产队,早早就有人起来去看菜地,丢了一大片子白菜,这傻子也能看出来不是谁家没菜来顺手薅一棵的事儿,这能装一车呀,追!
几个人顺着车轱辘印就追到圪囊集上,那铜锁还在那吆喝着:生产队种多了,便宜啊,来吧来吧。
几个人就来了。一顿诘问,铜锁顶不住,就给他们扭到了公社里,关进一间小屋子……
老头说:这也不是啥大事儿,公社给咱村打电话,是我接的,我想着这也不必惊动林多,他不是这一段为修渠心里不美气嘛,你去会计那里开个证明,说咱回来教育,把人带回来就妥了。
何顺听了这稀奇事儿,笑嘻嘻去会计那儿开个证明,盖上车单村大印。心说:明天前晌再去,今儿黑老先去揳揳撅儿,看那地儿能揳紧不。
嘿嘿嘿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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