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装死婆子,一个吓假神。偏是林就信。他嘿嘿笑着说:“咱喝这酒,算喝酒?和那些年轻人比起来差得远了,我上了班,也不喝呀,最多睡时抿一口,敢和年轻人一样,动不动整几个菜,那工资还不够花呢。”
“那你都花完,俺仨饿死在家妥了。”枝儿白他一眼说。
“嘿嘿嘿嘿,我敢?”林忙说。
“喝吧喝吧,在家这些天,随便你。”枝儿说着就去整菜了。
好在,这天晌午,房瓦终于铺完了。
站在下面一看,果然啥都是新的好:这给刷的一色青的房顶,在阳光下,暂暂新,房脊直溜溜,到两头翘起一个角,房坡儿两边各有两条压边装饰带,做得也是好齐整。
枝儿笑得脸和一朵花样的。说:“看俺哥的手艺好不好。”
“光剩下面的墙一抹泥,再一刮白,你这事儿就完了,再不萦记了。”老三说。
“光等着啥时闺女出门孩子娶媳妇来吃桌吧。”老大笑道。
老二说:“抹墙泥得和点麦糠。”
枝儿一下瞪了眼:“妈呀,把这忘了,往哪弄麦糠?”
肖民想了想说:“叫我去饲养园问问云清爹,要没有,就得去麦场屋里拉。”
“吃了饭再去。”林忙说。
“吃了饭他回去了……你们先吃,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肖民说着就出去了。
他从饲养园后墙沟边的豁口进去,见云清爹正抱着一篓子草回饲养室。老头一扭头也看见他了,就问:“你干啥嘞?”
他走老头跟前才问:“有麦糠没有?”
“有是有,忖着没多少。”老头说:“叫我把草倒槽里,咱俩去看看。”
“我得用你这篓子哩,要不咋拿?”
“不错不错,我把这忘了。”老头笑道。
这饲养园后面,东边也有一座大房子,据说何顺原来准备养十来头牲口嘞。后来没养起来,房子就空闲着。云清爹打开门,指着墙角的一堆麦糠说:“能装一篓子。”
他就帮着肖民掐麦糠,装了一篓就没了。老头说:“走,我帮你抬过去墙,别你搬着这么大的篓子,过那豁口,再闪下去,我可成罪人了。”
抬过去墙口,老头说:“你把麦糠倒了,篓子扔过来墙,我在这边等着。”
肖民连忙说:“好。”搬着篓子到了枝儿家,枝儿埋怨道:“你不会叫一声?看把一身衣服都弄得没鼻子眼儿了。”
肖民倒了麦糠,掂着篓子往外走,枝儿连忙问:“快吃饭呀。”
“我得把篓子送去。”出去门向着饲养园里边说:“我扔吧?”
“好,扔吧。”云清爹答应。
他一下就扔过去了。枝儿拿着一条手巾,跟过来说:“我给你打打灰。”把肖民身上打了一遍,笑道:“这才像样嘛,快去吃饭吧。”
她又小声说:“看,你不在这中吗?叫我往哪弄去?叫你在这,你擎在这了,又是他留你的,你慌着回去干啥?”
这家伙,她是不是非得让林看见一次她和肖民拧麻花才到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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