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儿和林把人送到门口,枝儿就说林:“你看人家肖民,不用说就知道得和泥嘞,换换人谁给你出这力。”
林嘿嘿一笑说:“我请他喝酒没错吧。”
两人回到院里,肖民出来屋说:“家里和坑泥,干脆外边也和一坑泥算了,要不然再从家里往外掂,也转得太远。”
“在外边挖个坑?”林问。
“挖个坑怕啥?过后拉土填上就行了嘛。”肖民忙说。
“中中中中,就这吧,你去担水。”枝儿说林:“先往这坑里倒水,俺俩去外边看挖哪里。”
林担着水桶出去了,这俩人拿着手灯拿着耙子,到院子东面,找了一片地,枝儿照着灯,肖民耙地,翻起一尺深的土来。两人又回去掐来麦秸,只等水了。
“先回去和那一坑泥。”肖民说。
“歇会儿怕啥嘞……”枝儿小声说。
“赶紧干干可回去睡了,干到啥时候嘞?”肖民在前头走,枝儿在后面跟。到家一看,那泥坑里也没多少水。
正好林担着水桶回来了,往泥坑里一倒,说:“这担水真费气力,压的膀子疼。”
“那咋弄?你和泥,我去担吧?”肖民问他。
他嘿嘿笑笑说:“来,叫我和泥。”就趁势把担子给肖民了。
肖民去饲养园里担回来水,只有枝儿一人在和泥,她笑道:“懒人屎尿多……”
担水对肖民来说是小菜一碟,大放把卸空桶,最后手刹辘轳,一只胳膊都能把辘轳转的飞快,转眼水桶就上来了。他又往外边坑里担了几担水,这两口还没把家里面的泥坑和好,还没出来。
他回去一看,还有半坑水嘞。院里是接了一个灯泡,明晃晃的。他就接过十齿耙子,要林再去掐点麦秸,吭哧吭哧一阵忙活,把一坑泥和好,出了一头汗。说:“走,去外面。”
林就说枝儿:“你去再弄点吃的,一会儿再喝一杯。”
肖民忙说:“喝啥呀,赶紧和好泥回去睡吧。”
枝儿也说:“你喝点怕啥,别喝多就是,这都啥时候了,喝点就在这睡吧,省得回去还得叫门。”
“是是是……随便骨碌一黑老行了。”林也说。
“那你去看看弄个啥吧,我给他照着灯。”枝儿忙说。
他俩就来院子外边,枝儿照着手灯,肖民和泥。要想和匀,得往这边翻一遍,再往那边翻一遍。
枝儿说:“你拿着灯让我来。”
“你算了吧,漰一身泥。”
“那……等你睡了,我把你裤子洗洗吧。”枝儿说。
“那我明天穿裤衩干活儿?”肖民笑道。
“有熥篓呀,放煤火上一黑老就干了。”她嗔道:“穿裤衩嘞,还让你光屁股呢。”
“算了吧,你也忙一天了,等干完活儿再洗吧,要不了几天。”他说。
“你听我的……”她说。
干完活儿回去。林炸了一盘花生豆,说:“来吧,喝两口睡着可美。”
说是喝两口,喝着喝着就把一瓶酒喝完了。肖民微醺,林有点舌头直了,他说:“一天看看着木木木干啥,捣腾腾腾地胳膊腿腿都是困困的。”
“那明天还累哩,不行再叫个人吧。”肖民说:“你不中把小伟叫来……”
“人家孩子才多大……明天他站二架上就递递东西,我一个人常年在家,还不是啥活儿都得干。”枝儿木楞着脸说。
“那那那……中,你你你以后常来给招呼着……来来来,最后一杯,干了,等等等盖好房子,咱咱咱好好喝一回……”林一仰脖就喝了。
“肖民,你把裤子放桌子上,我一会儿来拿去洗洗,看都脏成啥了。”她扶着林往外走了。
过了一会儿,她回来爬到床上,对着肖民的耳朵说:“我不是要让你多干会儿,觉着你在这里心里可踏实,你别嫌我啊。”
肖民忙说:“看你说的,我是愿意干呀,要不然觉得对不起你。”
“说的啥话呀,把我说成啥了……把心都扒给你了……”她抱住他的头,和他亲了又亲,说:“累的不轻吧,赶紧睡吧,我去给你洗裤子。”
她拿着裤子走了。
肖民心说:这女人也不知和林怎么说的,好像把林哄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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