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就鬼眉各眨眼的,去屋里拿行头,到了屋里也不开灯,偷偷搂住先亲了个够,又摸又捏的。为这大胆偷情紧张地差点偷笑出声。枝儿把挎包背上,肖民一手掂枪,一手掂皮带。两人出来,林还在灶房里忙活,两人也不吭声,悄悄溜了。
这时候天已黑透,小树林里更是黑糊糊的。肖民忙拉住枝儿的手,怕她给树枝绊了。枝儿那贱性就来了,一时便蠢蠢欲动,一心里都是这个男人很爱她,恨不得把自己的贱能使给他,才对得起他:正是被这人第一次拉了手,被他捏住了她的一根神经,她就砰砰砰地动了心,开始在梦里和这人缠绵;终于梦想成真,她心里成了春天,一朵一朵的花不停地开呀,都是为这人绽放的。
她偷偷地想着: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呢?玩着花样和她亲,让她都惊呆了,男人和女人真的能亲到那种地步?好像都没听说过。她不得不得出个结论:这人是真真的爱她呢,爱到骨子里了。
一想到这,她立时就觉得腿都软了,浑身都麻酥酥的,直想一下就瘫他面前,随他咋着都中。
到了后沟,她小声说:“别开灯,别让人看见。”
肖民说:“我先下去,你再下。”他就下去了,站下面伸着手接她。她心里惶惶的,慢慢一步一步下去。先是给他握住脚脖儿,次之扶住大腿,然后一把搂住她了。
看她站稳,肖民又扯住她手往前走。她却牛坐坡似的不肯走,肖民扭头看她,只见她往崖壁上一靠,把他拽了回来。
这女人想起当初他俩就是在这儿有了身体接触,让她心尖尖颤抖,生出红杏出墙的念头。眼下又到了这里,早已是两腿发软,春心起骚。她把肖民拉到怀里,呼吸急促,胸脯起伏,对他亲了又亲,哪管这是在半空,只想慰藉那颤颤抖抖的心灵。
那都是走熟的路,耍熟的鹌鹑。
他们手上不用长眼睛,就能找到该找的地方,就能把该办的事儿办了。就能把该干的活儿安排的妥妥当当。只等她对着他耳朵说加油了:使劲……使劲……快点……
两人就趁着崖壁,来了个凿壁偷光。只是这光是光屁股的光,好一阵儿不消停。那些壁虎,蟋蟀,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,赶紧躲避。
老天爷,这是要打窑洞?咚咚响。
倘若有人在下面仰脸一看,看见一片白莹莹的什么在崖壁半腰儿晃来晃去,一定大叫一声:有鬼!
要是遇个胆大的人,赌气看个清楚,那结果就是:有屁!股!
这边活儿干完,收起家伙儿。枝儿笑咪吃的,和喝蜜了一样,也有劲头了,也想撒欢了,跟着他窜腾。
他说:“干脆不往大河边了,就在小河边转吧。”他俩就顺着河北岸往上走。
小河边他也打过一只兔子,希望还有。
他在前边,她就在后面拽着他的后衣襟,紧紧跟着。一直转到河西村边,也没见着兔子。
女人就撒娇:“走吧,明儿个还得起早呢。”
“好,转回去再看看。”拐回来走到一半,他突然站住不走了。她赶紧搂住他的腰,从一边往前看:灯光里一只兔子卧在地头的犁壕儿里。
难怪男人们骂人说是:你卧那墒沟儿里。原来兔子真的喜欢这样的地方。
啪的一声,她看见那兔子跳了一下,然后就躺下了。
“打住了,打住了。”她欢叫道。
“你真有一手。”她小声夸他。
“我还有一手呢,也可准,不脱空儿。”他对着她耳朵嘿嘿嘿笑着说。
“……累不累?别明儿个拉不动车子了……”她悄声说。
“有你在前边娆着,会拉不动?”他压着声说。
女人立时缴了械,看见一边有棵歪柳树,她便拉着他往那树跟前,摆姿势去了。
这天夜里,林把兔子杀了煮了。切下后边多半个,和几个油馍一瓶水一起装到肖民的挎包里。好让肖民和枝儿睡醒了,带上去拉石灰。那来回得六七十里路嘞。一天不吃东西可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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