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儿慌声慌气地说:你还站到床下……嗯,嗯……使劲……
原本那人应该是林……随人家怎么着,都是该的……都是再正常不过的……
林端着一个盘儿,拿着一瓶酒进来,随后枝儿也端着一个盘进来,一手拿着三个小酒杯。
她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:“你别让肖民喝多!”
林看着她说:“知道知道,他随便……一瓶酒,没事儿的。”
枝儿又说:“人家都不大喝酒,可不像你,今儿喝嘞明儿喝嘞。”
“是是是……你也搬个凳子,叨两筷子……这辣椒,蒜炒炒可美……”一盘辣椒大蒜炒兔内脏,一盘炖粉条。
枝儿就出去搬来个凳子,笑着说:“一会儿肉就煮熟了,你们先吃着……”
“你打兔子打的怪美呀,出去一会儿可打住了。”林一边倒酒,一边说:“我们矿上有人去山上下钢丝搐儿,一晚上也能逮一两只,运气好,听说能逮三四只,就是得跑好远的路,还得会看兔子走的路,兔路儿……来来来,周一下。”
“你喝一半剩一半。”枝儿说肖民。
肖民笑道:“哪能呀,再回少倒点就行了。”三人碰了杯,这两人都仰脖儿喝尽,只有枝儿是抿了一口说:“这直辣喉咙,不知有啥喝头儿。”
“嘿嘿嘿,你不知道,喝喝解乏困嘛,睡着庝美着嘞。”林说:“吃菜,吃菜,尝尝你嫂子的手头儿咋样。”
“明儿黑老还去打兔子不去?”枝儿问肖民。
“有事儿不去,没事儿就去。”肖民不知她要说啥,就糊弄道。
“叫我去看看你咋打的……成天我就拴在这家里,白天下地,晚上看孩子,动都别想动……”枝儿埋怨说。
“那跑庝远嘞,我这几回都是过河去,你去干啥?坐河这边等着?”肖民笑道:“再说有时一黑老连个兔子毛也找不到。”
“等着就等着呗,那怕啥?”枝儿纠缠道:“叫他也尝尝带孩子的焦熬,省得说我在家歇哩坐哩。”
“哎呀,哥轻易不回来,回来了恁俩还不说说话……不叫去。”肖民笑道。
“有啥说?人家也不和我说呀,说了就是嗯嗯啊啊的。”枝儿笑着说。
“嘿嘿嘿嘿,那不是你说啥是啥?我又不驳稿儿……不中,你叫她去吧,出去跑腾跑腾,我哄一夜孩子。”林无奈地说。
“她跟着耽误事儿呀,一会儿走不动了,我咋办?”肖民忙说。
“咦,说的我好像是没出过门的富家小姐样的,咱哪块地我没去过?那坡上的地不比到大河边远?我也没走不动让人家谁背过。”枝儿说。
“嘿嘿嘿嘿,她想去,你让她去吧,这几天也没事儿,等开工人来了,她得做饭嘞,那活儿也不轻……”林一个劲撺掇:“一个妇女在家,庝辛苦嘞,我知道,可现在我也没法儿呀,把她带不去……”
肖民还不想答应,就见枝儿瞪他一眼,只得说:“那那那……明儿黑老看势儿吧,我要有事儿就不去了。”
“你啥时候都中嘛,她老想去看看,看一回就中了,还能老跟着去?那不碍事儿?”林尴尬的笑着说:“来来来,喝喝喝。”
三人喝着吃着,枝儿去捞来兔肉,林又吃了一只大腿,肖民看着他有点醉了,醉眼朦胧的。一瓶酒,他喝了一多半,肖民只喝了一少半,枝儿那一杯,也没喝完。
“老弟,我我……看你也喝得不少,就在这睡吧,别别别出去冷冷冷风一吹,走不到家了,明儿个我还没法交代嘞……”林已有点吐字不清了。
枝儿也连忙说:“就是,别走了,我把他送那屋里,回来搀你奥,你心里啥样?”
肖民笑道:“我觉着我能走……”
“走啥呀,看你的脸红的,别逞能……”林说着起身,把桌子碰了一下,扶着墙才站稳。枝儿过去搀住他胳膊,对肖民说:“你坐着别动,我一会儿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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