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晚上,肖民转到大河边,也没见个兔子。他决定过河去看看,就把裤腿挽起来,掂着鞋,从鹅卵石那段河水趟过去河,继续搜寻。
这边岸上有片柳树林,树有点稀疏,荒草倒连成了片,长得半人深,都已枯干。
他搜寻了一会儿,果然就发现个兔子,一枪打过去,就中了。一来他开枪越来越熟练,再者那兔子一给灯光照住,它是真的不跑,估计是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,懵了。
他再次掂着鞋趟过河,往上游走走,捡个干净的地方,把兔子杀了。心说:几天没来,不知还能不能洗澡了。趟河时,那段河水只有尺把深,趟着有点凉,还能挺住。
他脱了衣服,往河里一下,走到大腿根深的水里,就觉得有点受不了了。
他一口一口地吐着气,说:乖的儿,乖的儿。一猛蹲下,不由叫出一声:“我日他得儿呀!”
那些人净球都是想着说的,还一天天不毛能洗到冬天呢,中个蛋!
不过,坚持了一会儿,也能挺住了。好赖把身上搓搓吧。好几天没洗澡了。到了冬天,作为农民,那是没地方洗澡的。都得跑到夏来城才有澡堂。
他心里笑道:要是有人见了,该说咱是神经病吧,哈哈哈哈……
还有点神经不正常,没症寻症受。
嘿嘿嘿,回去让枝儿给咱暖暖。
想到枝儿那暖烘烘的身体,他便不去想林回不回来了。枝儿不可辜负,还管辜负不辜负林呢。
也许对枝儿来说,一妇二夫很合适,一个给她挣钱,一个陪她玩。只要她能哄住挣钱那个,陪她玩的这个,那是心心念念的。
突然,他心头涌上一丝恐惧:那黑子要知道他有这事儿,会不会以此做幌子修理他?弄他个名声扫地?
匹夫一怒,确实有点愚蠢。这其实完全就是无能的表现。他还说人家是老几,他自己又是老几呢。卑微在尘埃里,卑微在泥窝里。象贼一样活着,不敢公开说任何敏感话,不敢公开反对任何不公,面对自己的受到的不公,也是除了忍,毫无办法。之所以平安,完全就是因为被人无视,他反倒认为被无视是一种屈辱。殊不知这是一种幸运呢。
现在,他更得像贼了:必须确保万无一失,才敢走下一步。
这一次从沟下爬上来,他极为小心,伸长耳朵听了又听,猫在黑影里看了又看,确定安全,才轻轻敲了敲枝儿的墙。到她门口又探出头,看看胡同,这才回身过来。
枝儿躲在门后,开了一扇门,放他进去,悄声问:“有人?”
他压着声说:“没有。”
便看见她光着两条白白的腿,上面穿个外套,去拴门。他一下就晕了头,把枪和挎包丢到门后,皮带也解下撂了。
枝儿还小声问他:“你磨蹭啥,走呗。”
他一把拉她个回身,一条光溜溜的身子露在他眼前,这家伙慌着来开门,光身子穿了个外套,赤肚子就来了。
“死鬼,看啥哩,没见过?”她笑嘻嘻小声说。
“没看够,越看越想看。”
他一下抱起她,让她盘在身上,伸手摸摸索索的。她对着他耳朵说:“你别动,我给你弄。”然后摸索一会儿,立即在他耳边骂道:“死鬼,和冰棍一样,又去洗澡了?冻死你哩。”
“有人暖怕啥。”他嘿嘿笑着抱着她走到屋里,她笑得咯咯的:“你个死鬼,还老会呢。”兴奋地和他亲了又亲:“快进被窝里暖暖,看你身上都没一点热气儿了。”
一日不见如隔三秋。紧紧搂着,亲不离嘴,两人恨不得粘到一起。好像怎么做都表达不了几天的思念。
“想吃了你。”男人说。
女人也说:“想吃了你。”从哪里下嘴呢。啃来啃去的,他们终于找到了下嘴的地方。还老得势呐。
可好一歇过去,谁也没把谁吃掉,急不可耐只得另想他法儿……
等到心平气静,枝儿才想起一件事:“打住兔子没?”
“打了一个,放大门后了。”
“老鼠捞走个球啦……”女人赶紧起去,光着身子就跑了出去,一阵忙活才回来,嘿嘿笑道:“该你给我暖了。”
她钻在他怀里,说:“以后……咱别和人家惹气……你把我吓死了,你要把他打死,你不也得去坐牢抵命吗?咱过咱的日子,咱谁也不惹,中不中?”
“好,听你的。”他说。
她一手轻轻地抚他的背,一手柔柔地捏那个刚出了力的家伙。小心地问:“你是不是以前惹过他?”
“我连说话都没和他说过,我咋会惹他?”他苦笑道。
“那他咋……幸亏没让他寻着……我怕他再寻你别的事儿……”她小声说:“要是有啥不对劲,你赶紧来躲这里……奥,听见没有?”
他心里说:这傻女人,以为有了啥事儿躲几天就躲过去了……
可他还是为她的情意感动,随口说:“好。”
“咱不和他们上劲……不值得……”她说。
他心说:我有啥资格和人家上劲?只是他太王八蛋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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