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恁俩是自己人,我成外人了呗。”肖民笑道。
“你把身上的解下来吧,我看着着急。”玉珊说他:“不去了,来,坐被窝里歇歇。”她说着坐到床上,把云清往里挤。云清连忙往里挪,说:“这就和恶鳖王似的……”
“俺都在那儿立着,你也不说让俺坐……来,肖民,你坐那头,咱坐着说话。”玉珊掀开被子坐进被窝里。
云清也说:“是呀,把皮带解了,那挂的都是啥……歇歇不去吧,一黑老得跑好远吧?”
“说起来有时候就跑到大河边,主要是在地里得左拐右拐,看见有草窝,有水道,得过去看看,一看就得绕好大一圈……”他说。
“看看,我说吧,得掂着两条腿子好一跑呢,今儿黑老你歇着,我伺候你,一会儿给你做碗狗肉粉汤喝。”玉珊咯咯咯笑道:“你来,咱俩通腿儿,别蹭住她的腿。”
肖民笑道:“咦,这可受宠若惊啊。”
“别拽你的词了,坐着咱好说话。”云清笑着说。
肖民坐进被窝里,靠在床头的板箱上。
玉珊瞥瞥他,用脚在他腿上划拉。说:“你一个人在地里不害怕?”
“怕啥?又没狼又没熊的。”他说。
“你就在滩里打吧,别上坡,坡上坟多。”云清说。
“我听人家说,有个人在坡上打兔子,远远看见有个兔子,跑跑停停,还扭头看他,这人就跟着兔子走,觉得距离近了,举枪就打……”玉珊悄悄把他的腿拉她腿中间,她的腿也就放在了他的中间。
她试探着用脚去挨他分叉那地方,咯咯咯笑着说:“不敢说了,怕你害怕。”
“这种事儿大多都是以讹传讹,没有真的……”肖民忙说。
玉珊见他有意给她遮掩,就大胆起来,一下一下去触碰那地方。
然后她叫道:“娘呀……”
云清问她:“咋啦?”
她压着声说:“那人打了枪,过去一看:娘呀,一枪正打在一个坟上的花圈中心……中心……还是个新的……老天爷……”
“那后来呢?”云清问。
“后来这人就迷路了,不知道咋回家了,转呀转,直转到天明才辨别出方向,已是走出十来里了……”她小声说:“你往下躺躺睡吧,一会儿我叫你。”
肖民其实压根就没听到她说的啥。她那样弄得他早已门后藏不住笛笛鸡儿(窜天猴)了,他真怕云清看出他的表情有异,连忙往下褪褪,睡进被窝里。
云清的脚就在一边,他忍不住握住她的脚,轻轻搓摸。
云清咯咯咯笑道:“你说这是想让肖民害怕吗?”
“他才不怕呢,他直挺挺硬的和啥似的。”玉珊咯咯咯笑得合不住嘴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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