浩叔虽说不提那人名字,只用“人家”代替,肖民也知道是谁。平时干活儿,大家都会说些点到为止的话,听得多了,就知道是咋回事儿。
肖民笑道:“人家能抽空背摞摞,不耽误浇地,咱更不能耽误浇地了,快去改口吧,到头了。”
又浇了几畦地,肖民看见烟柳扛着锨要过来。就扯着声问她:“你干啥?”
烟柳也张着声说:“我换换你,你去歇一会儿。”
肖民看看天说:“你回去吧,吃了饭再来,不用慌啊,存住气。”
浩叔也连忙说:“回去吧,也该回去了。”
这渠里一放水,到黑才停的。三人得换班回去吃饭,浇地不能停。
烟柳看看天,说:“有点早吧,现在就回去?”
肖民说:“没事儿,回去吧,大歇一会儿。”
烟柳意思着,还是把锨扎到地边,回身走了。
见她走远,浩叔便说:“那夜里,我看水道,不进地吧,怕水道跑水;人家俩弄完事儿了,还不蹦我?进地里吧,又怕看见了,人家可该说我是故意去偷看的;你说作难不作难?靠在渠帮上,歇了好大时候,都差点睡着,我想着他也该消停了,进去看看吧。”
他就学着那夜的样子,柱着锨在水道里很小心地慢慢走,说:“进到里边,听着有动静,赶紧立住,动也不敢动,慢慢蹲下身看。”
玉米长起来后,下面的叶子会枯黄,只剩杆子了,不挡视线。
他嘿嘿嘿说:“也不知是第几回了,只见白莹莹一谷堆,正在苦嗵苦嗵榷哩;吓得我赶紧拐回去,再也不去看跑不跑水了;管球他哩,睡吧;真跑水了,他要出来蹦我,我都想好了,我就说:这地里出鬼了,光看见俩鬼扳跌儿。”
俩鬼扳跌儿,是民间的杂耍,其实是一个人和个假人绑在一起,表演时作出种种动作,像打架摔跤一样。
肖民听着,只是嘿嘿嘿笑。
浩叔对肖民说:“你来呗,我给你说说他俩是啥姿势……”
他说着走到肖民身边,悄声说:“听得硬了吧,叫我摸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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