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完了消了气,坐下继续下。
过一会儿,又起了争执,重新骂,重新赌咒。
第二天,老木脸晌午早早又来了,街里再响起他俩的骂声。
小庄人都有点稀奇:要是几天没听见这骂声,保准是哪个有病了。
咋回事儿?这街里咋这么静?
骂着骂着,那苟柱回来了。好像一下老了。走路都腾腾迟迟的。
咦,三年都过去了。真快呀!
队里的治安员也给撤销了。再没了这个职位。
老奸贼吃过晌午饭,还会坐在石条上等老木脸来下棋。
老木脸来了,两人先是笑着互骂。下开棋那可就是真骂了。他俩也不知是死对头还是老相知。骂来骂去和说话似的。
换个人,他俩都能说话和和气气。
小庄人提起他俩都直摇头:没法儿说。
老奸贼有时候等不来老木脸,坐在石条上,好一歇不说话,冷不丁说一句:不是不报,时辰未到呀!
可现在,苟柱再也不用听老奸贼这种刺耳的话了:他早已经上坡看地去了。
剩下老木脸,再没人和他骂了。他腰也弯了,人也老了。
街道里恢复了安静。似乎生活已很安生。
时间已冲淡了一切。苟柱也不用像刚回来那时候,夹着尾巴灰溜溜了。
不就一条水道嘛,干去!苟柱觉得自己还能活好多年呢!有啥大不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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