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个儿说:“吃肉嫌腥,卖屁股做精。”
叫驴嘿嘿一笑说:“这汤也喝完了,夜也蒙眼了……走吧,该回去了。”
他掂着碗,一边走,一边唱道:“牵上耧,扛上牛,出门碰见人咬狗,拿起狗来怼砖头,怼死砖头吃狗肉。”回家去了。
大个儿也说该回去了,跟着走了。
其实肖民也知道他俩的意思:三人属于聚会呀,不能在一起说的时间长了,要不然有可能被人汇报。
剩下他一个人就没事了。随他蹲到啥时候都中。正蹲着,小伟又来了,他只得带他回家,给他说上工地的事儿。
说来说去,就那一个月,肖民也再没上过别的工程,就这小伟也听得笑咪吃的,说:“要是今年有工程,我说啥也去,干工程也怪美。”
“去到外边,不要说太多话,不该说的不要乱说,人家叫咋着,咱就咋着。”肖民交代他。
他忙说:“知道知道,我只听着笑,不插话,咱人小,还够不着说话嘞,说不对让人家笑话,时候不早了,我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肖民把他送出大门,街上已是静悄悄的。初夏的夜,到这时候,还有点凉哩。是那种很清爽的凉,也算舒服。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正要回家,不提防过来个人,小声说:“你还没睡哩?”
他还没看清是谁,那人已过来站他身边,小声问:“你那半截袖还有没有?”
他这才知道是副队长德助的大闺女,叫丽梅,比他小两三岁,也到队里有几年了。跟着银枝在棉花地干活,平时不大见面。
他一时没明白过来:“啥?”
“就是汗衫嘛。”她小着声说。
“我哪有?”肖民不想说。这些天,他总感觉那汗衫有问题,又猜不出有啥问题,心里一直犯嘀咕。原本就不喜欢紫色,一直没穿。
就算汗衫有问题,也没法再去问蒲桃了,这事儿弄得,真有点说不得嘴。
丽梅一问,让他觉得好像露馅了,心里慌慌的:别因为这事儿再惹下麻烦就遭了。到时候再掉头去揭露蒲桃?越想越糟心。
“别诳我了,我知道你有,让我看看行不行?奥?”她轻轻用手碰碰他,是表示一下亲密。
见他不动,她就小着声催道:“走呗,叫我看看怕啥?恁抠。”她不客气地说。
遇上这样的人,他不知该咋办,只得扭头往家里走,听着她跟着进来了。到了屋里,他问:“你听谁说的?”
她窘着脸说:“你问那干啥,你不是不让人家说?”
他想想好像没啥说了,就拿出自己那件紫色汗衫给她看。
她翻来覆去看了,喜形于色道:“给我了吧,中不中?我穿上保准可好看。”
肖民看看她说:“那我咋穿?”
“你不会再弄一件?你能弄来怕啥。”她笑眯眯的。
“我还不知道我恁能嘞……”他糟心的事儿,竟然被她看成能耐。这可有点尴尬。
她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,在灯光下闪着光,巴结着说:“那除了你,谁能弄来这么便宜又好看的汗衫?”
显然女人本身就是一件武器。她能让人无法拒绝。
他迟默了一会儿说:“不准说是我给的。”
她连忙答应:“好好好,保准不说。”她再次保证:“我嘴庝紧嘞。”
“四块五,零头不要,你给四块妥了。”他笑着说。
她意思了一下,囧着脸小声说:“我现在没钱呀,等有了给你,中不中?”
他心里说:这是不是来白要的?又一想:这东西有点棘手,快出脱了吧。
她看着他媚笑着悄声说:“奥哇,中不中?”显然她很想要。
他正想着:可能给她就是给她了,四块呢。
她突然拉住他的手,晃着说:“晚几天怕啥?”她是志在必得。不惜为此想什么办法。
肖民吓了一跳。因为她紧接着一下贴他身上,对着他耳朵悄声说:“我让你亲亲中不中?”
这简直是凭空响了声炸雷,把他吓懵了,瞪大眼看她。她是不是以为亲一下就可以抵账?
他眼睁睁看着她把一口弧线优美的嘴伸他面前,还和他的嘴碰了碰。这一下让他失了控,两只胳膊弹簧一样弹了出去;事实上,还有一个东西也像失去压力的弹簧一样,噌一下就顶出来了。
他一把搂了她,狠狠往自己身上压,嘴也使劲吸起来。那根顶出来的弹簧让他很囧:压又压不下去,藏又藏不起来,还又怕她感觉到,说他企图不良。
丽梅也在使劲往他身上挤,还用软软的胸部挤着揉他。让他有了掉进棉花窝里的恍惚之感。她还一下一下轻轻咬他的嘴唇。
他觉着那个东西要爆了,它正挣着要出来鬼势鬼势,急着要找个地方去显显能耐。看它能发狂成啥模样。
可人都是有怕诀的:那家伙有头没有脑子,只会瞎胡闹一气;咱能没有脑子吗?
就像是鞭把儿吆喝发邪脾气的牲口,肖民连忙在心里喊:吁!吁!吁!再给我挣劲,甩给你几鞭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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