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活享受,得下嘴功夫。
可他这顺口说的,让银芝听了,心都醉了,还有什么说的:那真的值了……随他便吧,豁上了;管他那闷头货知道不知道,该那货倒霉,谁让那货一句话都不会说嘞,他那样的货,就不该用新的,用破的也够着他的材料了。
咯咯咯……差耻就差耻,缺心眼儿就缺心眼儿。那是个在地里拢火烧的烫手的红薯,外边烧得黑不嗤,里面又软又甜,老好吃了,怎么烧手,也舍不得丢手,吃不到嘴里是不肯罢休的。
那两个姑娘看着她,说:“你是不是给吓傻啦,都看不到,只你一人看到了;一会儿咕嘟着嘴,一会儿又笑咪吃的。”
她尴尬地笑笑说:“我才吓不傻嘞,多大点事儿……他就算再显一次,我都不怯哩。”
是呀,多大点事儿。不就是等夜静出来一会儿。老娘还会以为她去上了趟厕所。
等到夜色沉到地上,到处都黑糊糊的。她扎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,一听见脚步声响。她就悄悄起来到大门口,屏住气听外面的人。
脚步声到她门前停住了,轻轻咳嗽了一声儿。不是这死鬼是哪个死鬼。
她轻手轻脚打开门,他却闪身进来。
她小声说:“出去呀。”
他搂住她对着她耳朵说:“就在这里。”门楼下黑洞洞的,可这也太不保险了,弄出动静,她哥起来看咋办?那才是丢人丢到家了。
“不敢、死鬼。”她挣着说。
“没事儿,都睡着了……”他压着声说着就解她的衣服。她真的坚持不住了,没有了拒绝的力量。只好任他胡来。
“洗了没?”他悄声问。
“洗了……”她像蚊子一样哼咛。
他就蹲下去一阵舞弄,弄得她都要飞起来了。
她再也忍不住说:“给给给……”
他压着声说:“立着不会出事儿……”
“那你赶快啊……”她真的焦急。
可那奇怪的声音在静静的门楼下,听得一清二楚,听着让人脸红心慌,说不定已经传出老远,给谁听到了,她吓得心里怯怯的,老怕谁突然寻声找过来……心里慌慌的巴着:快点快点……
终于他抱着她不动了,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,她赶紧背手轻轻打他,让他把声音压下去。
总算静悄下来,他小声说:“啥时叫我搂着在被窝里睡睡才美哩。”
她都心慌的出着汗:“你快走吧……”
他才拉起裤子,开门走了。
果然是男人们说的:掂起裤子就不认账。那还真是。她大舒了一口气,觉得刚才一直悬在外头的心,一下又回到了肚里。慌怯的心踏实多了。
这死鬼可真胆大……还想去被窝里嘞,那可怎么办?
她轻轻栓上门,平稳平稳呼吸,四处听听,什么声音也没有,就是什么事儿也没有,刚才那一出,谁都不知道,只有天知地知,他知她知。
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的:没人知道的事儿,就等于没有,没有的事儿,怕啥子。
她这才踮着脚悄声回屋里。
她不知道,有一双眼睛就在不远处,贼溜溜盯着她家大门,完完整整地看到了始尾。
那是浩,一个一到夜里就睡不着的人。
他先是去街口转了一圈,记了工分儿,和人说些闲话,说得人家都一个个回去,街上没了一个人,连记分儿的德助都提着马灯回去了。
他就回来坐到自家门口的石台儿上,没有睡意,就在那里像打坐一样,想些乱七八糟的事。
这石台儿是他专门砌来自己用的:到了天最热那时候,他躺在石台儿上就能过夜,那石台儿凉丝丝的。
就是有点窄,不能翻身,有点短,伸不开腿。睡着了,还管他这些哩。
他坐在石台上想等瞌睡了再回去睡,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过来。心说:这是谁,都这时候了,还出来走动……
沃日他的儿,原来是走窝子的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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