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影正往土墩上看呢,小声说:“人家下禁了。”
“啥是禁?”她紧张地问。
他压着声儿给她解释:“就是不想让人看到,给外面罩了一层东西,外面就看不到她了。”
他好像不甘心地说:“走,咱去那边等等……”就往南边崖下走去。
她跟着他来到小庄的西崖下,这崖下有几孔窑洞。原来是几家人的住处,早已废弃。窑洞口长着几棵自生的皂角树。把窑洞遮得黑洞洞。
他低着声说:“咱到里边等一会儿……看她下的禁撤不撤。”
那自然得进去,不然那看菜园的老头喝过汤来了,看见有人,还以为是偷菜呢。
窑洞里有很重的土腥气,一会儿过去,就适应了,眼睛也勉强能看个大概。
里面好像有一堆草,他过去摸摸,说:“很干,不潮,来吧,坐这。”
“脏不脏呀?”她问。
他就掏出一个手电灯,照了照说:“翻一下。”把那草翻了一层,明显的颜色新了。
干草保存的芬芳的气味腾起来。她这才看清那是一堆野燕麦,原本都是扔在路边的,不知给谁弄到了这里。
燕麦厚厚的一堆,好柔软,气味清新。
他在她耳边说:“你闭上眼,就能想到那垛上的情景。”
她闭上眼,他小声说:“你前面有条路,是不是?顺着路走……一处很陡的阶梯,上去是个很大的院子,很大的一座房子,里面有一张顶子床,雕着各种花卉,动物,还有人物……白色的纱幔……
透过纱帐里面是一个仙家躺在床上,赤着脚,赤着腿,其实啥都没穿……一个仆从正在,正在给她捏脚,捏腿……在她身上轻轻抚摸……”
她觉得好舒服,很温柔,像躺在一堆棉花里,不,是云团里……
她忍不住哼出了声……
就算她清醒过来,知道是他趴在她身上,正在和她对接,她也是欣然接受了。
女人羊脂一样的肤色,在昏暗的窑洞里泛着荧光。那身体真柔软,更有那对接的地方热乎乎,接入的那一下,他心里不由说了一句:真爽滑……美劈啦!
他猜对啦,他知道这个女人喜欢什么。他得揉着劲慢慢来。女人真奇怪:有的喜欢粗野狂暴,有的喜欢柔情似水……
这小铙不仅收集有相面、风水的书籍,还收集有艳邪、房术的书籍。
他又试验了两次,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女人的心理,能看透女人需要什么。
黑洞洞的窑洞里,如在另个世界,谁能想到在这偏僻的地方,被人遗弃被人遗忘的所在,会上演一出只能被仙家看到的戏剧。
从此,两人就在这里一次次演绎续集,诠释阴阳的两面,如何翻来覆去,如何阴中有阳,阳中有阴。阴阳结合,成为一体。
看菜园的老头,是美若的公公。要是菜园里的菜刚分过,他会回家吃饭。等到菜又长起来,又该分了。他就得守在菜园里,让美若给他送饭。以免离开那一会儿,让谁来把菜偷走了。
有一天夜里,老头无意中看见两个人影从东边崖下的窑洞里先后出来,一个溜着崖根儿,回庄里去了,一个溜着崖根儿往南,上到渠上顺渠往西去了。
第二天晚上美若送饭来,他就把这事儿说给了美若。
两个人小声猜着这会是谁。不用说,那个回庄的,自然是小庄人了。那个往西去的,会是哪里的?
猜了一会儿,也猜不出来。两人干脆不去猜了。
美若小声说:“咱可不能对人说这事儿,说不好就会惹出麻烦。”
老头说:“看你说的,好像我是傻货似的……我只是和你说说,给别人不会提一个字。”
“是呀,人家又没惹咱,咱管人家干啥?自己过自己的日子。”她瞥着他说。
“那是……人无论做啥事,都是有缘由的。”老头也说。
“是嘛,有啥对有啥错?咱可不说人家的任啥事儿。”美若压着声儿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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