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嘎嘎嘎笑道:“啊,原来是这样……那后来咋又没了?”
“比如说,你的国大,我的国小……你就说,来吧,咱们合并吧;我肯定不愿意啊:我本来是国王,合你国里,我成个公社主任,村长了,那怎么行;可你也不愿意呀,我挨着你,碍你事,从我这过,不得我同意才行吗?然后就打仗,灭掉一个,两个成一个了……最后,谁厉害谁统一,又成一个国家了。”
他说:“有时间去看看,不知道那里还有个小国。”
她嘘道:“还有啥?啥都没了……连个影子都没了……就是挖土,挖出来有瓦盆瓦罐,也都烂的稀碎……”
她又说:“后来,在咱南面……这个水库你肯定去过,几千几万人在那修……那大坝都是一挑一担硬挑起来的……那时候谁见过架子车?”
肖民噗嗤笑道:“我听个笑话,说是何顺前些年终于买了架子车下盘,找人做了车架子……那高兴的,出来街上拉着,拉这头,拉那头,又叫那谁拉上,他坐上面,那谁故意上下颠车杆,颠得他差点掉下来,他还抓着车帮说:真美呀!”
她也笑道:“那能不高兴吗?得攒好多年才能买得起呀;你想人再劲大,能担多少?架子车好赖装装,够你五六七八个人担了……”
她苦笑着说:“恁大一个大坝,都是靠肩膀硬担土,堆起来的……”
她摸摸肩膀,说:“这是时间长了,消下去了……原来两边都是硬疙瘩。”
她笑着说:“出力吃苦就算了,咱就是这命,谁叫咱生在这农村呢,是不是……好不该那些王八蛋都拿咱当傻瓜……天不明就起来,天黑才下工……一天下来,那浑身特别是小腿肚儿都是疼的,巴不得黑老赶紧吃了喝了躺下歇歇……
谁知道,一群人晚上喝过汤,呕吼大叫,又是喊口号,又是……张声豁言地去干,去加班……
那干部就来说:人家都是挣积极嘞,咱也不能落后呀;你说谁能不去干?谁敢不去干?只好挣扎着起来去干吧,累死去蛋,直干到半夜……
娘那逼,后来才知道:原来他们找了几个拖儿,白天这些拖儿找个地方睡觉,到黑老这些托儿出来呕吼大叫着,是做样子坑人呐……
日他娘,他们都不把咱当人,当牲口使呢……”
其实,牲口都得去买呢,还得花钱。得专人伺候,害怕它掉膘,害怕它死去。
人用买吗?人用伺候吗?吃不吃喝不喝都不用管,能听话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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