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张伟体内的‘阴种’作为钥匙?”林薇立刻想起张伟心口那个荆棘缠绕棺材的诡异标记。
“准确地说,是‘容器’和‘桥梁’。”魏老的面色凝重得如同铁铸,“阴种,是来自幽府的力量碎片,它在张伟体内生根发芽,使得张伟本身,成为了现实世界与幽府之间,一个极其特殊且脆弱的连接点。傀师临死前的诅咒,一方面是为了报复,另一方面,恐怕更像是一个……恶毒的‘定位信标’和强力的‘激活信号’。”
他指向古籍上一段被岁月磨损得几乎难以辨认的铭文:“看这里:‘源血为引,腐毒为路,新月为桥,容器为门。’林薇,你刚才在静滞舱的遭遇,恐怕并非偶然。你的林家血脉,对阴气极度敏感,反过来,也可能……极易被那种力量所感知和利用。你靠近张伟,就像一根点燃的火柴,靠近了一根浸满了油脂的引信。”
林薇瞬间通体冰凉,明白了其中的关窍:“傀师……或者说,他背后那个更加古老、更加恐怖的存在,是通过张伟这个‘容器’,再利用我的血脉作为‘媒介’,刻意向我传递了信息?为了确保我们知道他们的计划,甚至……是为了逼迫我们,不得不在关键时刻,主动去动用张伟的力量?”
“很有可能。这是一个赤裸裸的……阳谋。”魏老沉重地点头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要救那些队员,我们必须深入理解,甚至尝试操控幽府之力,而目前唯一已知的、相对稳定的‘载体’,就是张伟。但要动用他的力量,就可能加速他被‘幽府’意志同化的进程,甚至可能……在新月之夜,直接让他成为那扇‘门’得以开启的……核心支柱。”
一个令人绝望的两难选择。要么,眼睁睁看着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,在无法理解、无法阻止的腐烂中痛苦至极地死去;要么,冒险去释放一个可能将整个世界都拖入深渊的、极度不稳定的因素。
“难道……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林薇不甘心地追问,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求,“古籍里,就完全没有提到解除‘腐身咒’的具体方法?”
魏老的手指再次划过那些令人头晕目眩的扭曲文字,最终无奈地停下:“记载非常模糊,只提到了‘同源之力,逆转其流’,‘以钥断锁’……但具体如何施行,关键的部分……缺失了。或许,活人棺的核心成员,才知道得更多。”
就在这时,魏老放在手边的加密通讯器,发出了急促的震动声。他拿起接听,仅仅片刻,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至极。
“情报部门刚传来的紧急消息,”他放下通讯器,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感,“最近四十八小时内,全国范围内,不同断地记录了十七起无法用常理解释的‘群体性幻觉’事件,发生地点都毫无例外地靠近历史记载中的古战场、万人坑、乱葬岗等阴气极重之地。目击者声称看到了‘移动的阴影’、‘腐烂的活人’,甚至有多人报告听到了……‘来自地底深处的哀嚎’。”
他迅速调出电子地图,将十七个事发地点逐一标注出来,形成了一个看似散乱、却又隐隐指向某个特定方向的分布图。
“能量场监测站的同步数据显示,这些地点的背景幽能辐射水平,在过去两天都有不同程度的异常飙升。而所有的指向,最终都汇聚向一个中心——”魏老的手指,带着千钧之力,重重地点在地图的一个坐标上。
清河市。清河医院废墟。
“幽府之门的开启进程,已经开始实质性地影响现实世界的稳定了。前兆……已经出现了。”魏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“我们剩下的时间……可能比预估的五天……还要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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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万籁俱寂。林薇独自一人待在冰冷的分析室里,反复观看着从静滞舱内部监控系统记录下来的、张伟身上那些银色纹路的动态变化影像。那些纹路如同拥有独立生命的流体金属,遵循着某种深奥而诡异的规律,不停地蠕动、交织、重组。
她敏锐地注意到,在魏老提到那些群体性幻觉事件发生的几个精确时间点,张伟心口那个“活人棺”标记的光芒,都会出现一个极其细微、但清晰可辨的增强脉冲。
他……不仅仅是在感应队员们身上的诅咒,他还在感应……现实世界中,所有与“幽府”相关的异常能量波动!
林薇从贴身的口袋里,取出一个用特殊符文封禁着的、只有小指大小的琉璃瓶。里面晃动着小半瓶清澈透明的液体——这是林家世代相传的“净蚀之水”。据家族秘典记载,需采集黎明前最纯净的荷叶露水,混合天外陨石的特定粉末,在复杂的古阵法中淬炼整整四十九日方可得成,对一切阴秽邪恶的能量,有着极强的压制与净化奇效。这是父亲留给她最后的保命之物,仅剩这少许。
一个极度危险、近乎疯狂的念头,在她脑海中成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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