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,校际篮球联赛的横幅挂满了校园主干道,海大作为主场,首场对阵邻校的比赛,把体育馆的热度烘得几乎要溢出来。
沈星玥对楚盈盈的软磨硬泡实在招架不住——自从开学初在篮球场见过一次校队替补控卫周明,楚盈盈就彻底成了对方的“小迷妹”。
此刻正双手合十凑在沈星玥面前,眼睛眨巴着,连语气都带着撒娇的软糯:“玥玥,就陪我去这一场!真的就一场!你在旁边给我壮壮胆,要不我都不敢大声喊‘周明加油’!”
架不住室友的软磨硬泡,沈星玥还是跟着楚盈盈往体育馆赶。刚走到门口,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就顺着门缝钻了进来,混着加油棒的“哗啦”声、喇叭里的解说声,扑面而来。
体育馆里早已座无虚席,看台上连过道里都挤满了人。
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在角落的阶梯上找到两个空位,刚坐下,就看见裁判吹响了哨子,下半场比赛已经开始了。
沈星玥本想低头跟楚盈盈说句话,目光却在扫过球场时,瞬间定住了。
江拓野穿着海大蓝色的7号球衣,在灯光下格外显眼。平时戴着细框眼镜的他,此刻褪去了沉静的书卷气。
奔跑时球衣下摆随着动作扬起,露出一小截紧实的腰线;传球时手臂舒展,指尖精准地将球递到队友手里,没有半分犹豫;遇到对方球员阻拦,他微微屈膝,脚步灵活地变向突破,动作流畅又充满力量感,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,每一个动作都牢牢抓着观众的目光。
沈星玥看着场上的身影,忽然觉得有些陌生——这和那个安静作画、在图书馆里给自己轻声答疑的江拓野,简直判若两人。
就连和沈星辰的配合,都透着一股莫名的默契:江拓野余光瞥见沈星辰的位置,手腕轻轻一扬,篮球划出一道低平的弧线,正好落在沈星辰手里;沈星辰接球后顺势转身,轻松躲过对方的防守,起跳时膝盖微屈,手臂发力将球投出——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,“唰”地一声应声入网,干净利落。
“啊啊啊!玥玥快看!你哥和江学长也太帅了吧!这配合绝了!”楚盈盈激动地抓住沈星玥的胳膊,力道大得让沈星玥忍不住笑了。
紧接着,楚盈盈又凑到她耳边,声音压得低低的,眼里却闪着星星:“不过还是我家周明最可爱!你看他坐在替补席上的样子,双手放在膝盖上,是不是像一只乖乖等着被rua的小狗?”
沈星玥无奈地摊了摊手,冲她比了个“你没救了”的手势,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飘回了赛场。
江拓野刚好完成一次防守,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,阳光透过体育馆的玻璃窗落在他身上,把他的侧脸勾勒出一道淡淡的金边,连汗珠都泛着细碎的光。
中场休息的哨声响起时,记分牌上的数字已经拉开到15分的差距。
沈星辰气喘吁吁地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,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浸湿了球衣的领口,他拿起矿泉水猛灌了几口,喉结滚动得飞快,脸色却有些发白——显然是体力消耗太大了。
江拓野就坐在他旁边,拿起白色毛巾擦了擦脸和脖颈,毛巾落下时,能看到他脖颈处清晰的锁骨线条;仰头喝水时,喉结随着动作上下滚动,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性感,引得看台上不少女生尖叫。
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目光随意地扫过观众席,在沈星玥所在的角落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——快得像风吹过水面,只留下一丝浅浅的涟漪,还没等沈星玥反应过来,就已经移开了。
犹豫了几秒,沈星玥转向还在盯着替补席张望的楚盈盈:“盈盈,要不要跟我去休息区近距离看看周明?我刚才看我哥脸色不太好,想问问他有没有事。”
楚盈盈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,眼神里满是抗拒:“不了不了,玥玥你自己去吧!那边都是球队的人,我一个都不认识,凑过去多尴尬啊。我就在这儿等你,顺便再多看几眼周明,说不定等会儿他能上场呢!”笑着推了沈星玥一把,把她往过道的方向送。
沈星玥无奈,只好独自起身,沿着拥挤的过道慢慢走。
走到休息区门口,喧闹的气息更浓了:队员们有的靠在椅子上揉着腿,有的站着讨论刚才的战术,教练拿着马克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,声音洪亮地讲解着下半场的安排;经理和后勤的同学抱着水和毛巾,穿梭在人群里,时不时有人喊着“谁还要水”“毛巾在这里”。
沈星辰是第一个注意到她的。看到沈星玥的身影,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,脸上的疲惫瞬间被惊喜取代,连声音都轻快了不少:“玥玥?你怎么来了?不是在看台上吗?”
“我刚才看你脸色不太好,就过来看看。”沈星玥递上一瓶提前准备好的功能饮料,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沈星辰的手,只觉得他的手又凉又湿——显然是出汗太多了。
“没事没事,就是有点脱水,歇会儿就好。”沈星辰接过饮料,拧开瓶盖喝了一口,然后伸手揉了揉沈星玥的头发,语气里满是宠溺,“你能来,哥比赢了比赛还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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