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在水泥地上爬行到第三十次时,沈清欢学会了在挨打时咬住舌尖。血的味道能压住惨叫,这是她最后的体面。当拖把第四次捅进胃部,她突然想起他最后一次见陆承渊时眼底也映着这样冷冽的月光。
沈清欢在洗衣房晕倒时,后脑撞上滚烫的烘干机铁门。装病是吧?红姐的鞋跟扎进她手背,鞋底还沾着上周打断的牙刷柄碎片。
旁边的女囚蹲下来,用手指放在沈清欢的鼻子下面,只有一股微弱的气息:“快叫人,别把人弄死了!”
沈清欢被救了回来,但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未必是一件美事,反反复复的折磨,永无止境的羞辱。每一轮的开始,沈清欢听到:“陆先生安排的”“是陆先生吩咐的”“谁叫你喜欢陆先生”……
三个月后——
位于城市边缘的森严监狱,锈迹斑斑的黑色铁门与远处灰蒙蒙的摩天大楼形成强烈对比。
蔷薇女子的大门里一个瘦弱的身影踉跄的从铁门出来,冬日的阳光像碎玻璃般扎进瞳孔。过度消瘦的躯体包裹在宽大白色连衣裙里,衣领滑落处露出颈侧交错的鞭痕。
右手指节遍布紫红色冻疮,却仍死死攥着皱巴巴的释放证明,纸张边缘被冷汗浸得发软。
当警卫重重关上身后铁门,金属撞击声惊起枯枝上的寒鸦。她忽然勾起嘴角,任由结痂的唇瓣再度崩裂。鲜血滴落在地下,远处教堂钟声恰好敲响十八下。
不远处的马路边,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。车窗缓缓摇下,车里面的男人,冷冷看着不远处的沈清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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