癸字房。
时镜看着夜空。
今夜月色不错。
云澈出现在她身后,正在狂喜。
“我竟然可以出离恨天!!!”
时镜:“只能待在副本范围内。”
她白日里让云澈试过走出月洞门。
结果云澈走不出去。
到了夜里她又试了下,云澈便能出来了。
估摸着是日落后,寻归院才进入正式副本状态。
离恨天作为她的道具,也会发挥相应作用,比如里头的云澈可以出来襄助她。
云澈兴奋到不行。
“这屋子是谁住的?那些小孩住的?跟我以前在戏班住的一样,我们当时也是小孩子打地铺,草席在地上并在一起……”
男子絮絮叨叨再不复初见时的忧郁清冷模样。
可见人是社交动物。
还是得放出来遛。
时镜道:“行了,回头再说你的故事。时辰快到了,你得帮我的忙。”
云澈:“什么忙?”
时镜:“帮我去找一条狗。”
云澈茫然。
“狗?”
时镜点了点头,想到自己进到寻归院时那一闪而过的黑影。
“应该在外院……也不一定。”
柳韶说,伤害了惠采娘的人会死于撕咬。
她从食神厨房里取出两个油纸包好的包子,递给云澈。
“去四进院的后罩楼里找找。”
云澈正是兴奋的时候。
“好!”
时镜:“在此之前,你先留在这里帮我个忙。”
敲梆声响起时。
夜彻底寂静。
时镜在原地伸展了下腰身,又跳了跳,走出了屋子。
路过丁字房时。
明显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。
她面无表情往院门走去。
没过多久,就听到门被打开的轻微声响,应当是那两人跟出来了。
院主的屋子,要穿过二进院。
时镜停在二进三进之间的左边小天井处。
旁边就是英烈祠。
前面则是禁闭室。
借着月光。
庭院中的雕像显得愈发庄严。
此刻雕像旁边正站着高大身影。
那身影有两米五高。
手上还拎着把长刀。
那长刀闪烁寒光,可见锋锐。
时镜伸手看了看自个的小手。
“……。”
怕是拎古刀都费力。
离时镜不远处。
国字脸见时镜站在那一动不动,有些焦急。
短发女已经去厨房了。
他必须去院主屋子才行。
但现在那小孩根本不去引院主。
是看到赤面将军害怕了?
国字脸眼神一狠。
取出藏着的石头,抬手朝时镜的方向砸过去。
嘭得一声。
石头落地。
发出清脆声响。
安静的赤面将军猛地转过头,露出一张似朱砂晕染的脸庞。
那红色如赤铜熔铸,灼灼灼目。眉骨处,黑墨粗笔勾出,如两柄出鞘的利剑刺向鬓角,凌厉之气直逼观者心魄。
赤面将军拖着大刀走向发声处。
刀尖拖着石板。
尖锐刺耳。
时镜转身就跑。
在和廊下的国字脸对上目光时。
她高声喊:“丁字房的不睡觉,跑出来了,就在三进院!”
话音一落。
她转动手上的红绳。
而后冲进了身侧的耳房。
砍刀自其消失处落下。
赤面将军站在原地,看了看空荡的左右侧,右边是过道,左边是敞开着空荡荡的厢耳房。
他正盯着耳房。
忽然听到唱戏声。
“良辰美景奈何天——”
国字脸震惊望向身后,那紧闭的癸字号房。
为什么……会有唱戏声。
无暇多想。
因为刀声和脚步声朝三进院来了。
“操!”
国字脸怒骂了声,朝后跑。
丁字房是不能回了。
赤面将军会守在门口,到时候他是真的一点法子没有,只能等死了。
时镜在离恨天默数了几个数。
就出了月洞门。
她自左厢房走出,心情很好。
有道具就是舒爽啊。
她悠哉去了二进院,走到祠堂门前。
仰头看了下天。
月亮已经升高了。
她伸手推开门。
月光跟着她一道入了祠堂。
时镜看了眼那藏于黑暗中的黑面将军像。
又走到窗边,将窗户一起打开。
祠堂霎时变得明亮许多。
她从食神厨房里取出麦饼。
放在供桌上。
童谣的声音响起。
“禹水寒,铁甲僵。
娘亲捧衣泪两行。
雁字断,麦穗黄。
梦里小犬吠旧墙。”
那声音不断唱着。
祠堂却没有一点反应。
时镜也不着急。
就站在供桌前等着。
等着月亮一点点升高,月光一点点往里爬。
后罩楼里,溜到惠采娘屋里找狗的云澈忽觉有些亮。
回身,便见窗外月色明亮。
“这明月,倒是和离恨天中一般。”
月华落在床上熟睡的老妇人身上,妇人的眼角缓缓沁出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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