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怎么做?” 萧玦忽然开口,语气里的犹豫散了大半。
苏镜的眼睛亮了,像是有星光落进眼底:“明日面圣,我们不仅要提李广杀人、篡改尸格,还要说他勾结西域、意图谋反。至于证据,我们可以请陛下下旨,搜查李广府的‘西域密室’。只要找到密信,一切就都清楚了。”
“可若是找不到呢?” 萧玦追问,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桌面,“李广老奸巨猾,说不定早就把密信转移了。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,不仅扳不倒李广,我们还要担上‘诬陷大臣’的罪名。”
“找不到,我们就逼他自己交出来。” 苏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神里带着胸有成竹的锐利,“明日面圣时,我会当众说出‘西域密室’的位置,还有打开密室需要的‘太阳石’—— 王老实的日记里写了,密室的机关锁只有用西域的‘太阳石’才能打开,否则会触发毒箭。李广若是心里没鬼,就该坦然让我们搜查;若是他阻拦,就说明他心里有鬼,陛下自然会起疑。”
萧玦看着苏镜胸有成竹的样子,忽然笑了 —— 这丫头不仅胆子大,心思还这么细,连 “逼李广自曝” 的法子都想好了。他拿起那半块沈家玉佩,递给苏镜:“明日面圣,你拿着这个。这是沈毅当年在北境救我时,给我的信物,陛下认得这玉佩,见了它,或许会多信几分。”
苏镜接过玉佩,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 —— 这是父亲的东西,上面还留着父亲的温度,如今却成了说服皇帝的信物,心里五味杂陈。她轻轻攥紧玉佩,点了点头:“多谢王爷。”
“该说谢谢的是本王。” 萧玦站起身,走到窗边推开窗户,夜风带着桂花香飘进来,吹散了书房里的凝重,“是你让本王想起,当年为什么要接下昭镜司 —— 不是为了苟且偷安,是为了查清那些‘没人敢查’的案子,还天下一个公道。”
苏镜看着萧玦的背影,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。她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们不再是 “王爷和下属”,而是并肩作战的同伴。
次日清晨,天还没亮,苏镜就跟着萧玦往皇宫去。马车里,她反复翻看王老实的日记,生怕遗漏了什么细节 —— 密室的位置、太阳石的特性、李广和西域使团的交易时间,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。萧玦则闭着眼养神,手指却在膝上轻轻敲击着,像是在梳理着面圣时的每一句话。
皇宫的朱漆大门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威严,门前的石狮子张着大口,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。侍卫验过令牌,领着他们往养心殿走。沿途的太监宫女见了萧玦,都恭敬地行礼,却没人敢多说话 —— 谁都知道,这位王爷虽然闲散,却是陛下最忌惮的人。
养心殿里,景明帝正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。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,脸色有些苍白,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,显然昨晚又没睡好。见萧玦和苏镜进来,他放下朱笔,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:“皇弟今日怎么有空进宫?还带了个陌生的丫头。”
“回陛下,臣弟今日来,是为了人皮灯笼案和三年前的绣娘碎尸案。” 萧玦躬身行礼,动作标准却带着疏离,“这位是昭镜司的文书苏镜,她查到了重要线索,特来向陛下禀报。”
苏镜跟着躬身行礼,声音平稳却不卑不亢:“臣女苏镜,参见陛下。”
景明帝的目光落在苏镜身上,上下打量了一番,忽然开口:“你就是那个从麻线里看出军中技法的丫头?萧玦倒是会选人。”
“陛下谬赞。” 苏镜抬起头,直视着景明帝的眼睛,语气坚定,“臣女不仅查到了麻线的线索,还查到李广尚书私藏西域毒药、篡改尸格,甚至勾结西域使团,意图在中元节谋反!”
“谋反?” 景明帝的声音骤然转冷,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 “笃笃” 的声响,像是在敲打每个人的心弦,“苏丫头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讲。李广是兵部尚书,掌管天下兵权,怎么会谋反?你有证据吗?”
“有。” 苏镜从怀中拿出王老实的日记和那半块玉佩,双手奉上,“这是当年大理寺仵作王老实的日记,他记载了李广如何篡改柳氏的尸格,如何私藏西域毒药‘牵机引’;这半块玉佩,是前刑部尚书沈毅大人的信物,王老实是沈大人的旧部,他的话句句属实。”
景明帝拿起玉佩,指尖摩挲着上面的 “沈” 字,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—— 他和沈毅是少年时的同窗,沈毅的为人他清楚,只是当年 “通敌” 的证据 “确凿”,他不得不判沈家满门抄斩。他沉默了片刻,又拿起日记翻看,脸色越来越沉,手指捏着纸页的力度越来越大,几乎要把纸页捏碎。
就在这时,殿外忽然传来太监的通报:“陛下,兵部尚书李广求见!”
苏镜和萧玦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—— 李广怎么会突然来?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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