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造不了家伙呢。”
李峰说完。
信笑了笑。
“看来你试了屋的功能啊。
摆弄屋小手台能随便改布局。
可为了安全。
不让造家伙。
不过〈式神〉有安保系统授权。
能造家伙。”
信叫住个路过的铁疙瘩。
下了指令。
那男式神把手“啪”按空地上。
地“咕嘟”冒出粘液状玩意儿。
在他手里“唰”地凝成把从没见过的白步枪。
李峰真心服气:
“厉害。
跟在屋造家具完全两码事儿。
子弹也这么造?”
“对。
要多少有多少。
可有个毛病。”
“毛病……难道只能在舰里造家伙?”
“对。
可他们本来就只管舰里安保。
这样够了。”
李峰瞅着白皮的式神问:
“这种铁疙瘩有多少?”
“不知道。”信摇头。
“没数过。
式神在舰里各处。
平时不用我指挥。
自个儿搞维护、巡逻。”
“你不担心吗?”
“担心……担心他们造反?”
李峰点头。
“没想过。
我记事起就跟他们一块儿。
他们从没逼我干啥。”
“式神会像人一样唠嗑吗?”
“不会。
跟别的铁疙瘩一样。
就用简单的话表个意思。”
李峰瞅向式神。
对方面瘫似的盯着他。
他们坐电梯到舰桥。
走出战舰。
机库大敞的门儿外头。
能瞅见夜空和鸟笼大街上“哗啦”亮的全息广告、霓虹灯。
“李峰。
这边。”
李峰和信在带枪姐妹的护送下离开机库。
没走大街。
拐进黑乎乎的小巷。
沿着路边“噔噔”走。
走了段没人的道儿。
瞅见一栋被砌块墙围起来的板房似的方楼。
楼周围几个姐妹站岗。
瞅见他们就开了门。
屋里“噗噗”扬灰。
天花板的灯“昏黄”。
墙上刻着些下流涂鸦和没意思的符号。
天花板附近有个带铁栏杆的小窗。
屋“憋屈”得慌。
生锈的长桌对面。
一个戴手铐的中年男人坐没靠背的铁椅子上。
正“恶狠狠”瞪着他们。
李峰靠墙“倚”着。
打算瞅瞅情况。
“晚上好。”信语气平静。
那穿〈不死的引导者〉标志性深蓝外套的〈传教士〉瞪着信:
“你知道我是谁。
还敢这么整?”
“你不就是个人贩子吗?”
“放屁!你想侮辱不死的引导者?”
传教士气得脸红。
信却笑了:
“〈姐妹们的摇篮〉明明禁你们传教。
你咋看?”
“神的话。
哪是人法能管的。”
“神啊……随便吧。
可你想拐走一个姐妹。
对吧?”
传教士扭过头。
不吱声了。
“看来你们没从〈三十三区的鸟笼〉的事儿里长记性啊。”
传教士听见这话。
“噌”地激动起来:
“那些跟土匪勾搭的玩意儿咋样。
跟我们无关!而且他们早被教团开除了!”
“那你们在这附近的支部被端了。
也跟教团无关?”
传教士瞪大眼:
“你说啥……”
“报复啊。
很正常吧。”
“报复?我们跟你们没仇没怨!”
“〈三十三区的鸟笼〉里。
有个姐妹被你们宰了。”
“啥?就为这宰了无辜的信徒——你到底谁啊?”
由奈从墙边“哐当”拖来把铁椅子。
信坐下说:
“我是这鸟笼的管事儿的。
也管安保。”
“这鸟笼没人了吗。
让你个小崽子管安保?”
“正相反。
因为我厉害才让我管。”
传教士盯着信的黑眼珠子看了会儿说:
“你说端了我们支部。
要是真的。
你就是为一个人的报复。
宰了无数无辜信徒。”
“哪有无辜的人?”信歪头。
“不过确实。
我宰了他们。
很正常吧。
他们宰了我的家人。”
李峰突然想起去〈三十三区的鸟笼〉查事儿时的景儿——
那儿的人被“咔嚓”宰了。
“噗通”扔坑里。
一点不手软。
“你就不怕神的天罚吗?”
信“嗤”地乐了:
“天罚?你们的神不是那个铁身子的〈守护者〉吗?还是说。
你们想叫守护者来收拾我们?”
传教士沉默片刻。
开口问:
“你想对我干啥?”
“让你付出代价。”
信说完。
姐妹们立马“哐当”按住传教士。
不让他动。
传教士“嗷嗷”挣扎着吼:
“啥代价?我做错啥了!”
“你不光属于那个宰我家人的组织。
还想拐走我重要的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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