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‘间隙生物’！”林若曦的声音带着颤抖，“古籍记载，星渊文明覆灭的真正原因，是间隙生物的入侵！而星渊学者，当年是对抗间隙生物的指挥官之一！”
这个发现让舱内瞬间陷入寂静。张魇刚要开口，雷达屏幕突然亮起，星渊学者的主战舰竟出现在螺旋通道的另一端，舰首的间隙核心散发着刺眼的灰色光芒。“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。”星渊学者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，“当年我亲手封印了间隙生物的首领，却发现它们的能量能吞噬法则——只要融合间隙核心与最初的见证者，我就能彻底掌控法则与间隙的平衡，再也不会有文明覆灭的悲剧！”
“所以你剥离时间法则，是为了回到过去，找到被封印的间隙生物首领？”张昊反问，手指悄悄按在法则钥匙的凹槽处——那里，第四道光点已经完全亮起，与轮回密钥的光流形成了完美的闭环。
“聪明。”星渊学者的声音带着赞赏，“最初的见证者就是当年封印间隙首领的星渊长老，他将自己的意识藏在时间残响里，只有轮回密钥能唤醒他。而你，张昊——”通讯器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，“你根本不是普通的法则守护者，你是那位长老意识的‘容器’！这也是为什么你能看懂时间文字，能唤醒星渊记忆的原因！”
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，张昊突然感觉到脑海中传来一阵剧痛，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涌来：星渊长老站在符文阵前，将意识注入轮回密钥；间隙生物攻破星球时，长老用自身法则封印首领；最后一刻，长老将密钥抛向宇宙，留下一句“待法则失衡时，见证者自会归来”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张昊缓缓握紧拳头，法则钥匙与轮回密钥同时爆发出金色光芒，“你改造自身，吞噬间隙能量，根本不是为了平衡法则，是为了让间隙生物首领复活，借它的力量取代原始法则！”
“是又如何？”星渊学者的声音变得冰冷，“原始法则只会让文明不断重复‘诞生-毁灭’的循环，只有我能打破这个循环！”话音未落，主战舰突然发射出一道灰色光束，直冲向登陆舱。
张魇立刻启动勇气光流，金色护盾瞬间展开，却在接触灰色光束的瞬间出现裂痕。“间隙能量里混合了时间法则！”他咬牙坚持，“护盾撑不了十秒！”
张昊的目光扫过螺旋通道尽头——那里，一道银白色的光门正在缓缓打开，光门后隐约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封印阵。他突然做出决定，将法则钥匙抛给林若曦：“若曦，你带着钥匙和古籍去光门后的封印阵，激活里面的时间法则碎片！艾莎，你用逆熵阵将所有能量导入引擎，准备撞击主战舰的间隙核心！”
“那你呢？”林若曦接住钥匙，眼中满是担忧。
“我去当‘诱饵’。”张昊的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，他将轮回密钥别在腰间，“星渊学者要的是我体内的见证者意识，只要我靠近他，他就会露出破绽——记住，激活时间法则的瞬间，就是间隙核心最脆弱的时候。”
不等众人反驳，张昊已经按下了子舰的弹射按钮。银白色的子舰如同离弦之箭，朝着星渊学者的主战舰飞去。通讯器里传来星渊学者的笑声：“自投罗网！看来你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！”
子舰穿过灰色光束，在主战舰的甲板上着陆。张昊推开门，看到星渊学者站在间隙核心前，浑身缠绕着灰色能量，脸上带着扭曲的期待。“把见证者的意识交出来，我可以让你成为新的法则掌控者。”星渊学者伸出手，“我们一起建立一个永恒的宇宙，不好吗？”
张昊没有回答，而是将手按在腰间的轮回密钥上。密钥突然亮起，主战舰的甲板上竟浮现出与古籍上相同的逆熵阵——那是他刚才在子舰上用意识提前绘制的符文。“永恒的宇宙，从来不是靠吞噬和取代建立的。”张昊的声音传遍整个甲板，“星渊文明覆灭前，长老就说过，真正的平衡，是接受‘不完美’——接受文明会毁灭，接受法则会变化，接受我们每个人都只是时空里的过客。”
星渊学者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：“你不懂！你根本不知道看着自己的文明被毁灭有多痛苦！”他猛地挥手，无数灰色能量化作锁链，缠住张昊的四肢，“既然你不肯配合，那我就亲自提取见证者的意识！”
灰色锁链顺着张昊的四肢蔓延，朝着他的心脏位置缠绕——那里，正是见证者意识的核心所在。就在锁链即将触碰到心脏的瞬间，张昊突然笑了：“你以为我真的是来送意识的？”
他猛地按下子舰上的远程按钮，登陆舱突然从螺旋通道的另一端冲出，逆熵阵的能量与法则钥匙的光流交织，化作一道金色巨箭，直冲向间隙核心。星渊学者脸色骤变，想要操控间隙能量拦截，却发现甲板上的逆熵阵突然亮起，将他的能量牢牢锁住——那是轮回密钥与时间残响共同触发的法则禁锢，专门克制间隙能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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