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兰克的目光盯在奥托紧绷的脸上声音打破沉寂:“在你们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,那次,总部低估了那次任务的难度,导致你们差点团灭在那里,不过你们最后十人仍然安然无恙的回来。但这件事情,应该另有隐情吧。”
奥托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成拳,指节泛出青白色。他喉结动了动,没说话,只是默认了这份无法隐瞒的坦诚,在弗兰克面前,他从没有真正的秘密。
弗兰克又拿根雪茄凑到唇边,却没点燃,只是轻轻呵出一口气,让烟雾更浓了些:“当时的行动汇报工作是我和老白做的,那次行动你们十人全成了人质。最后是小真,单手独臂,眼底翻着赤色的光,那孩子眼底的赤色,根本不是常人该有的,像被抽走了魂,只剩本能的凶性。像被操控的傀儡,杀光了一屋子里的人,自己才昏过去。当时,只有你还清醒着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轻轻敲击桌面,“事后我们查封了现场,找到了那间屋子的录像。我和老白亲眼看见了那一幕,但我们把录像毁了。现在,只有我们三个知道真相,估计那孩子自己,到现在都不记得当天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您说得没错。”奥托终于开口,声音带着点压抑的涩意,“我没告诉您,是怕您上报。我不敢想,要是上面的人知道了,小真会不会再被抓去研究,会不会回到您救我们出来前的日子。”
弗兰克望着他,眼底的沉郁散了些,多了点复杂的暖意:“从把你们从实验基地救出来到现在,多少年了?我和老白早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。我想帮你们报仇,也一直在犹豫,该不该让小真去西区。”他手指捻了捻雪茄的烟蒂,“你们去南廷的那几天,局长开了会,让全员待命,没有特例。我本来想让小真留守东城,却被众人驳回,理由是他是‘弑主联系人’,关键时候能派上意想不到的用场。后来小真说弑主不会主动支援,我立刻上报,可驳回的结果还是没变。”
“是弑主的人在背后做手脚?”奥托的声音陡然变紧。
“不可能。”弗兰克摇头,语气里带着点冷意,“那只是个借口,真正的目的,是逼小真去西区,这肯定是东宫的内鬼在推波助澜。偏偏这种‘正当理由’,我根本没法反驳。所以,我改了主意。”
奥托猛地抬头,眼神平静下来里带着些的确认:“您是想,拿小真当诱饵,想把盯上他的人揪出来吗?”
“这只是其一。”弗兰克否定得干脆,“光这样太危险。小真身上藏着太多秘密,现在盯着他的人不止一波。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缓和下来,“龙擎和依莲娜已经在秘密查弑主了,你放心,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。”他看着奥托,目光里满是信任,“作为兄长,我知道你能护住自己的兄弟,其实,我早就料到你会来找我。”
奥托沉默了片刻,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些。他垂眸,声音低却坚定:“我知道了,长官。”
弗兰克看着他,嘴角终于勾起一点浅淡的笑意,眼底的沉郁散了些:“你是他们几个里最稳重的,也是最让我放心的……把他们叫来东宫吧。”
奥托点头,起身时,后背的紧绷终于松了些。他转身走向门口,推开门走了出去,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渐渐消失在拐角。
办公室里,弗兰克他望着奥托离开的方向,手指轻轻摩挲着烟身,眼底的光忽明忽暗。窗外的风卷着落叶,打在玻璃上发出轻响,像有人在无声地叩门。
与此同时,占卜店内。
在一声沉郁的回响之后,祁愿猛地回过神,眼前华丽的都市场景在一点点破碎,刺眼的阳光、空白脸的路人、穿黑风衣的女人……全都像退潮般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占卜店昏暗的符文墙。
“秦言真!”祁愿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,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急切,“你回话!”
秦言真接着取下头盔的间隙悄声开口:“我在。”
祁愿终于松了一口气,顺着秦言真的目光环顾四周,发现自己还身处在占卜店里。
秦言真抬手按了按太阳穴,安眠药带来的眩晕感还没完全褪去,脑海里残留着幻境里的画面,那个黑色的怪物让他莫名的发寒。
他将头盔放在桌上,金属头盔与木桌碰撞的轻响,让老板娘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。“怎么样?”老板娘凑上前,手里的水晶球转了转,“是不是想起梦境里的细节了?我这头盔能挖出你遗失的记忆。”
秦言真揉了揉眉心,目光落在头盔上,他皱了皱眉,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:“确实想起了一些画面,但都是以前梦到过的,没什么新的线索。我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。”
这话刚说完,老板娘的脸色就拉了下来,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,眼神里还带着点不满,像被人否定了自己的本事。她撇了撇嘴,刚要开口反驳,就见冯若即从门口走了过来打起了圆场,手里攥着十几张萨郎纸币,轻轻放在柜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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