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愿猛地往后躲,避开了她的触碰。他盯着女人的手,那只手上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,指甲修剪得整齐,可他却觉得那只手像蛇的信子,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意。
“我没约你。”祁愿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我根本不认识你。”
女人的动作顿住了,空白的脸对着他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开口:“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?上次我因为老师布置的论文,把你冷落了。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祁愿就突然觉得太阳穴一阵刺痛。像是有根细针扎进了脑子里,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,高楼的轮廓变得模糊,路人的身影渐渐透明,连女人的声音都像隔着一层水,变得遥远又模糊。他听见那阵熟悉的“叮铃”声又响了起来,这次更清晰,像在召唤他回去,又像在警告他不要停留。
与此同时,东宫执行处的总理事办公室里,雪茄的烟雾正缓慢地飘向天花板,在水晶吊灯下散开,像一团化不开的雾。
弗兰克坐在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,手指夹着一支燃烧的雪茄。烟灰已经积了长长的一截,却没落下,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,目光落在桌角的一份文件上,眼神深邃得像藏着深海。他的头发比上次见面时更白了些,鬓角的银丝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光,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,只有指尖偶尔在桌面上轻轻敲击,泄露了他的思绪。
奥托站在办公桌前,领口的纽扣也系得比平时紧,连呼吸都比平时重了些,胸口微微起伏着。他的双手攥得很紧,指节泛出青白色,连手背的青筋都隐隐凸起:“长官,我还是觉得不妥。秦言真现在的处境已经够危险了,侍主会的人还在盯着他,要是再让他去西区……”
“坐。”弗兰克突然开口,打断了他的话,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他抬了抬下巴,指了指桌前的真皮椅子,“奥托,你一向沉稳,工作上的事你从不出错,怎么一碰到兄弟姐妹的事,就像变了个人,你先坐下。”
奥托愣了愣,喉结动了动,才缓缓走到椅子旁坐下。皮革椅子被他压得发出轻微的“吱呀”声,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。他没有放松身体,后背依旧挺得笔直,目光落在弗兰克的手指上,那只手夹着雪茄,烟灰终于“啪”地一声落在水晶烟灰缸里,溅起一点火星。
弗兰克看着他紧绷的样子,嘴角勾了勾,却没笑出声。他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,火星熄灭的瞬间,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也冷了几分,连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都变得冰凉。
奥托坐下后又立刻道:“侍主会的人一直在盯着他,这个时候让他去往西区,难免还会再发生意外,再说我们还没弄清楚侍主会为什么盯上秦言真后,我希望长官您可以让秦言真留守东城。”
弗兰克听完之后,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,慢慢地开口说道:“我知道……”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无奈。
“可是!”
弗兰克目光正视奥托缓缓说道:“奥托,你一直在瞒着我一件事情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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