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一阵淡淡的花香飘入了他的鼻中。那香味不浓不烈,恰到好处地萦绕在他的鼻尖,让他的心神为之一宁。这股香味虽然并不浓烈,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,仿佛能抚平他心中所有的不安和烦躁。
“嘶……”他抬手捶了捶发胀的脑袋,坐起身来。身下的床垫柔软得过分,盖在身上的真丝被触感顺滑,与之前在地下室里的水泥地、破桌椅截然不同。
“我在哪?”秦言真喃喃自语,眼神里满是疑惑。他记得自己昨天跟着奥托、徐绯然去了墨玉阁会所,自己摸到了储物间的地下室,后来莫名其妙一阵晕眩感袭来,在门口晕了过去……难道是被奥托带回东城了?
他掀开被子下床,赤脚踩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板上,脚步轻缓地走到窗边。推开厚重的落地窗,一股带着湿润水汽的风扑面而来,吹起他额前的碎发。
窗外是一座精致的庭院,青石板路蜿蜒着通向远处的凉亭,路边种着几株开得正盛的花朵,光凭着窗户隔太远了他看不清什么花,只知道是白色的,在阳光下泛着微光。庭院的尽头是一道月亮门,门后隐约能看到成片的竹林,风吹过,竹叶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清脆悦耳。
可秦言真的心却沉了沉,庭院远处还是沙石板路,周围那些沙褐色的房子和自己身处的这间大房子形成的天壤之别,他知道这不是东城,他还在南廷。
那他现在是在谁的地方?黑莲纪三郎的地盘?还是……
他立刻警惕起来,转身打量着房间。这是一间极为豪华的客房,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雕花的红木书桌,桌上摆着一盏青瓷台灯,旁边放着几本翻开的画册;另一边的梳妆台上,放着一个小巧的玻璃花瓶,里面插着两支新鲜的花束,与房间里的香气遥相呼应。
“祁愿?”秦言真试探着喊了一声,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他皱了皱眉,心里不由得开始警惕,祁愿的意识一直和他共存,除非是遇到特殊情况,否则绝不会这么久不回应。
昨天的行动怎么样了?奥托现在在哪?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,让他越发焦躁。他们应该不会丢下自己不管……可这里的环境太过陌生,又太过安逸,反而让他觉得不安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脚步声,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,带着几分雀跃,又有些熟悉。
秦言真的心猛地一跳,这个声音……好像在哪里听过?他来不及细想,快步躲到门后,利用向里开的门挡住自己的身体。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,却发现短刀不在身上,想必是晕过去之后,被人收起来了。
他屏住呼吸,耳朵贴在门板上,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。门把手动了动,“咔嗒”一声,门被轻轻推开。
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少女走了进来,她的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,发梢垂着几缕碎发,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,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,托盘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和几块精致的小蛋糕。
少女抬头看了看空着的床铺,眉头微微蹙起,有些疑惑地说道:“咦,人呢?不应该躺在床上的吗?”
秦言真看着少女的侧脸,这个轮廓、这个神态……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了那个名字:“绘明理?”
月白绘明理听到声音,猛地转过身来。当她看到躲在门后的秦言真时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脸上的疑惑立刻被惊喜取代,嘴角的笑容也变得灿烂起来,像一朵突然绽放的花朵。
“言真哥哥!你醒啦!你躲在这里干嘛啊。”她快步走上前,将托盘放在旁边的梳妆台上,语气里满是雀跃,“我昨天听云叔说你晕倒了,担心了好久,刚才去厨房给你热了牛奶,还拿了几块蓝莓蛋糕,这东西可好吃了,你来床上坐着啊,你别乱跑。”
秦言真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心里的警惕瞬间卸了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疑惑。他为什么会在月白绘明理这里?那她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吗?
“绘明理,这里是哪?”秦言真张了张嘴,想问的话太多,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。
月白绘明理拉着他的手腕,将他带到床边坐下,又拿起托盘里的牛奶递给他:“这里是我家呀!昨天你在我爸爸奥托哥哥和云叔把你一块带回来的时候,我可惊讶了。我真没想过我们能这么快见面呢。”
这秦言真就更听不懂了,毕竟昏倒之后,是祁愿在接管他的身体,随后秦言真问道:“绘明理啊,你爸爸是谁?”
“言真哥哥,你没见过我爸爸吗?他叫黑莲纪三郎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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