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奥托不是说派人在书屋附近保护她吗?会不会……他们会跟着念生姐走?”祁愿,忍不住问道。
秦言真掏出手机,屏幕亮起时映出他略带疲惫的脸。他点开奥托发来的讯息,黑色的文字在光屏上格外醒目:“念生姐走了,我的人跟丢了,她今晚没回书屋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现在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。”他叹了口气,将信纸内容拍下来发给奥托,附带一句:“念生姐留了信,说后会有期,详细情况等我去南廷再跟你说。”
信息刚发出去,脑海里又传来祁愿的声音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:“唉,不知道为什么,我心里有点不好受。你知道吗?你姐姐今天哭了,就因为察觉到你这条手臂是受伤换的。她是真的很关心你,你以后可得注意点,别再让她担心了。”
秦言真闻言,嘴角弯了弯,眼底的怅然淡了些:“我知道了,祁愿。”他顿了顿,忽然想起之前的话题,又问:“对了,你最近……能想起来点什么吗?比如说你的家人,或者以前的事?”
沉默在脑海里蔓延了几秒,祁愿的声音才再次响起,带着几分茫然:“想不起来。每次想用力回忆,脑子里就像被雾挡住了一样,什么都抓不住。”
“那你可以把我们当做你的家人啊。”秦言真说得很轻,却很认真,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沙发扶手。
祁愿的声音顿了顿,随即染上几分暖意,像是被阳光晒过的棉花:“我以为我已经是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秦言真忍不住笑出声,笑声在客厅里回荡,连带着空气都暖了几分。
厨房的水流声停了,桑琳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走出来,刚探出头就看见他一个人对着沙发笑,不由得皱起眉:“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?一个人傻笑什么?”
秦言真的笑声戛然而止,连忙坐直身体,眼神飘向窗外,试图转移话题:“哦,没事,姐姐。就是想起了在北都的事情,对了!婉莹和子晨让我替他们向你问好,说好久没见你了。”
桑琳将草莓放在茶几上,红色的果肉裹着晶莹的水珠,看着就清甜。她在沙发边的单人椅坐下,拿起一颗草莓,却没放进嘴里,只是盯着秦言真的机械臂看:“婉莹那丫头啊,她现在已经是护士了吧?”
秦言真捏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,甜意瞬间在舌尖散开,他含糊地应道:“是的,比我争气多了。”
桑琳看着他这副模样模样打趣道:“那可不。”
秦言真看着她疲惫的侧脸,心里忽然五味杂陈,他又捏了颗草莓递到她面前,“吃草莓吧,挺甜的。姐,你早点休息,这次你为了请假,估计没少忙活,你先上去休息,我帮你收拾。”
桑琳犹豫了一下,还是答应了,她将草莓接了过来,咬了一口,清甜的汁水漫开,却没压下心底的酸涩。
祁愿的声音浮现:“你说,念生姐以后会去哪里?”
秦言真转过头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道:“我要是能猜出来,她就不会是荀念生了”说完,秦言真望向沙发上的那本蓝皮书,封面上是一幅雪山之下的密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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