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托站在烟花厂门口静静的沉思着。他本想先问问谭筱熙,把“弑主”组织的底细、她接近秦言真的真实目的一一问清楚,但奈何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做,谭筱熙抓到了驱使北都混乱的罪魁祸首,奥托觉得有必要先去探探他的虚实。
他攥紧通讯器,眼神沉了沉。若能从他嘴里撬出线索,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收获。
至于要不要把人交给北都治安局或民迁局,奥托早已打定主意:暂时隐瞒。只有把人押回东城,交给东宫亲自审讯,才能放心。
他抬头看了眼正午的太阳,阳光晃得人眼晕,心里却莫名踏实或许这场纠缠了这么久的风波,今天就能彻底画上句号。随后他拨通了通讯器上的弗兰克。得将抓到罪魁祸首的信息上报。
北都极光街心千寻店内。
暖融融的气息裹着饭菜香扑面而来。店里的木质桌椅擦得锃亮,窗台上摆着绘明理养的多肉,叶片胖乎乎的,透着生机。厨房里传来“笃笃”的切菜声,杜婉莹正站在灶台前翻炒青菜,油星子溅起,映得她脸上泛着红光;绘明理踮着脚,趴在案板边帮着择韭菜,小手指捏着菜叶,小心翼翼地把黄叶摘下来,嘴角还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曲。
沙发上,花镜澈斜靠着,手里捧着一叠文件和报纸,眉头微蹙。文件是外出勘探队发来的最新报告,他翻到最后一页,还是毫无收获。
这些天,他几乎翻遍了北都所有的失踪人口档案,还托人去查过,可什么线索都没有。好在绘明理没再提找哥哥的事,反而总黏着他,一口一个“花哥哥”,那依赖的模样,让花镜澈心里又暖又酸,他能做的,也只有暂时陪着她,不让她再受委屈。
“花哥哥,你看什么呢?”绘明理摘完最后一把韭菜,擦了擦手,跑到沙发边,凑着脑袋往文件上看。
花镜澈赶紧把文件合上,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,柔声道:“没什么,勘探队的报告,看看有没有新发现。”他怕绘明理会想起什么又难过,赶紧把报纸递过去,“你看,今天的头条,北都所有街区都解封了。”
绘明理眼睛一亮,抢过报纸,凑到眼前看。后面还兴奋地跑到厨房门口,冲杜婉莹喊道:“婉莹姐姐!报纸上说,街区都解封啦!是不是以后就能出去带我吃北都东城特产的冰糖葫芦了?”
“哦,对了!那是不是说,大大小小的麻烦都结束了?可是奥托哥哥和秦言真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?我都好久没见他们了。”
花镜澈放下报纸,起身摸了摸绘明理的头发,眼底闪过一丝犹豫。秦言真还在医院昏迷的事,他和杜婉莹没敢告诉这丫头,一来怕她担心,二来奥托特意叮嘱过,绘明理之前刚来千寻的那会被人跟踪,北都刚平息,还是少让她接触外界为好。
杜婉莹也赶紧打圆场:“他们俩忙着处理收尾的事呢,说不定过会儿就回来了,也可能要等几天,你别急。等过两天,咱们一起去买冰糖葫芦。”
她擦了擦手,走到沙发边,瞥了眼花镜澈手里的文件,随口问道:“除了解封,还有别的消息吗?”
他顿了顿,拿起报纸,指着第二条新闻,“还有个好消息,治安局的克林顿副局长被证实是冤枉的,已经官复原职了。报纸上说,之前是有人故意栽赃,想借他的手控制治安局,方便走私晶石。”
杜婉莹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,之前还担心治安局会乱。”她转头看向厨房,想起什么,又道:“对了,奥托刚才发消息说要过来,我们得赶紧做好饭。”
话音刚落,风铃“叮铃”作响,店门又被推开了。奥托拎着黑色外套走进来,身后跟着两个穿便服的手下,三人合力抬着一个半人高的纸箱,纸箱是深褐色的,表面沾着些泥土和灰尘,边角被磨得有些破损,隐约能看到里面裹着的黑色防水布。
奥托的额角渗着汗,鬓角的头发湿了一片,贴在皮肤上,显然是一路抬过来的,没少费力。
“奥托哥哥!”绘明理最先反应过来,欢呼着跑过去,仰着小脸看他,“你终于来啦!我做了柠檬水,给你留着呢!”说完,她转身冲进厨房,很快端着两个玻璃杯出来,杯子里的柠檬水冒着寒气,冰块碰撞着杯壁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慢点跑,别摔着。”奥托接过杯子,摸了摸绘明理的头,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头发,眼神瞬间柔和下来,绘明理的乖巧,总让他想起当初的玖柒。玖柒小的时候也这么可爱。
“老大,那我们先去处理后续了,有情况再联系你。”两个手下接过绘明理递来的柠檬水,喝了一口,跟奥托打了声招呼,便转身离开。
杜婉莹绕着纸箱转了一圈,疑惑地问:“奥托,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?看着挺沉的。”
奥托喝了口柠檬水,压下喉咙里的干渴,随口应道:“冰箱,之前地下室的冰箱坏了,买了个新的,一会儿抬下去换上。”
杜婉莹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地下室那个地方哪有什么冰箱地下室可是用来专门处理一些人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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