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保证完成任务!”两人齐声应下,抬手敬了个礼,转身快步朝着二楼走去。秦言真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,才转身重新走进宴会厅。
刚回到角落的位置,他就瞥见门口进来一道熟悉的身影,花镜澈穿着一身黑色西装,领口系着银色领带,袖口的白衬衫挽到小臂,露出手腕上的细表带手表。
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,应该是刚从律师事务所赶过来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只是眼角带着点淡淡的疲惫。
花镜澈的目光很快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了秦言真身上。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,没有多余的话语,甚至没有点头示意,花镜澈只是微微挑了下眉,眼底掠过一丝了然,那眼神像是在说“我知道你要做什么,这里交给我”。
秦言真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,他轻轻抿了下嘴,用眼神回了句“多谢”。花镜澈会意,转身走向吧台,点了一杯无酒精的苏打水,靠在吧台边,看似在观察全场,实则在留意主桌的动静。
秦言真靠在沙发上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。他轻轻呼唤:“祁愿?”没有回应,只有宴会厅里的喧闹声,宾客们的谈笑声、侍者走动的脚步声、远处传来的音乐声,混杂在一起,显得格外嘈杂。他又唤了一声:“祁愿,你醒了吗?”还是没动静。
秦言真无奈地叹了口气,心里嘀咕:不就是喝了一口五十度的白酒吗?后劲居然这么大?
他自己从来没喝过酒,以前在东宫训练时,连含酒精的饮料都碰过,实在没法理解祁愿怎么会醉这么久。
他甚至有点担心,祁愿不会是醉得太厉害,连意识都模糊了吧?万一等会儿需要他帮忙,他还没醒怎么办?
正想着,墙上的时钟突然“当”地响了一声,晚上8点到了。全场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,只有中心主桌上方的灯光还亮着。
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台,清了清嗓子:“各位来宾,各位同事,晚上好!欢迎大家来参加本次的庆功宴……”他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,宾客们纷纷停下交谈,目光看向台上。
庆功宴正式开始了。
秦言真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,快步走向主桌。花镜澈还靠在那里,手里捏着苏打水的杯子,目光落在台上。
秦言真走到他身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主桌的酒有问题,半小时内喝了酒的人会昏迷。
我需要去烟花仓库那边看看,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如果有人问起我,就说我去洗手间了。另外,注意那些陌生的宾客,尤其是坐在主桌旁边的几个人。”
花镜澈侧过头,目光扫过主桌,轻轻点了点头:“放心,这里有我。你自己小心,仓库那边的情况不明,别硬碰硬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,“如果需要帮忙,用通讯器联系我,我会想办法支援你。”
“好。”秦言真应了一声,没再多说。他趁着全场注意力都在台上,悄悄从侧门走了出去。
门外的夜色比刚才更浓了,晚风带着烟火的硝石味吹在脸上,有点凉。秦言真紧了紧西装外套,快步走向不远处的治安局办公楼,那栋楼和宴会厅不在一个方向,更靠近烟花仓库,平时主要是用来存放文件的,晚上没什么人。
从进宴会开始,他就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,那目光很锐利,像毒蛇的信子,每次他靠近主桌或者楼梯口时,都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存在。
可每次他转头去寻,又什么都找不到,仿佛那只是他的错觉。但秦言真知道,那不是错觉,对方一定在盯着他,盯着烟花仓库里的炸药。
他闪身进了办公楼,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,他的脚步声刚落,灯就“啪”地亮了。走廊里空荡荡的,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,墙壁上的窗户漆黑一片,像一个个深不见底的洞。秦言真随便找了个空房间,推门进去,反手锁上了门。
房间里没开灯,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,在地面洒下一片银白。房间里放着几张空桌子和椅子,桌面上落着薄薄的灰尘,显然很久没人用过了。秦言真靠在门板上,闭上眼睛,试图平复呼吸,刚才走得太急,心跳有点快。
他刚要抬手摸口袋里的钥匙,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:“你这小子,倒是会挑时候折腾,把我扔在意识里睡了一下午,自己倒跑去搞事情。”
是祁愿!秦言真的眼睛瞬间亮了,他在脑海里急声道:“你终于醒了?你没事吧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祁愿的声音带着点刚醒的沙哑,还有点没睡醒的迷糊:“能有什么事?不就是喝了口破酒吗……”他顿了顿,语气突然变得清醒了些,“你准备好了?”
秦言真愣了下,祁愿到底还是靠谱的。他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这次,祁愿没有像之前那样反对,反而语气凝重了些:“行吧,这次我不拦你了,毕竟这事关重大,要是真让那些人得手了,麻烦就大了。况且已经到这一步了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声音里多了点警惕,“不过,我刚才听着这栋楼的走廊里,有脚步声过来了,脚步声很轻,应该是刻意放轻的,不像是办公楼的工作人员。”
秦言真自然也是听到了的,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口袋里的钥匙,金属的冰凉硌得掌心有点疼。他侧耳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,果然,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,落在走廊的地板上,发出“嗒、嗒”的声响,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。正朝着他所在的房间走来。
秦言真靠近窗户,看着外面的烟花存放处,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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