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却像没看见他们一样,径直走向集装箱,动作极为迅速熟练,两人见那些人无视他们,二人也也放开了扶住平板车把手走了出来,那些人迅速解开秦言真刚缠上的铁链,剩下的人则从背包里掏出新的封条,“哗啦”一声将集装箱门重新封死,甚至还检查了一遍之前被扯断的挂锁。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,平板车就被推着朝阀门方向移动,很快消失在通道深处。
“他们应该就是谭筱熙说的那些……”奥托刚要出声,突然捂住胸口,身体晃了晃,直直倒在积水里。秦言真心头一紧,刚要弯腰扶他,就感觉一股熟悉的眩晕感袭来,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。他猛地转头,只见谭筱熙正站在五米外,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色的烟雾罐,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秦言真,你倒是比我预想的快。”谭筱熙的声音透过眩晕感传来,“这么快就找到了集装箱,省了我不少事。”秦言真攥紧拳头,机械臂发出“嗡”的低鸣,却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,他咬着牙大喊:“祁愿!”
脑海里瞬间传来祁愿急促的回应,秦言真只觉得身体一轻,原本要倒下的姿势突然稳住,眼神也清明了几分。他借着这股力气朝谭筱熙冲去,却在半路踉跄了一下,特制麻醉烟雾正顺着呼吸钻进肺部,连祁愿的意识都开始变得微弱。
“别白费力气了。”谭筱熙往后退了两步,看着秦言真再次晃倒在地,“这是你上次用那种不礼貌的方式套话的惩罚。放心,只是麻醉烟雾,没毒。”她蹲下身,用鞋尖轻轻碰了碰秦言真的机械臂,“不过是特制的,比你那晚在医院中的那一针强三倍,连你身体里的那位‘客人’也能困住。现在应该叫祁愿吧。”
秦言真的视线越来越暗,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。他听到谭筱熙站起身,声音渐渐飘远:“你们忙了一晚上,也该好好睡一觉了。等你醒来,记得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找我哦,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的。”
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,秦言真感觉到祁愿的气息彻底沉寂下去,黑暗像潮水般将他吞没,只留下谭筱熙那句轻飘飘的话,在空荡荡的储水池里反复回荡。
秦言真猛地睁开眼,首先闻到的是管道里挥之不去的霉味,其次是后脑勺传来的钝痛。他挣扎着坐起身,积水浸湿了后背,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,储水池里只剩下他和奥托,集装箱早已不见踪影,连地上那四具覆满紫色晶体的尸体也消失了,只留下几滩干涸的紫色印记。
“奥托!”秦言真推了推身旁的人,奥托闷哼一声,揉着太阳穴坐起来,眼神还有些涣散:“可恶……那烟雾也太狠了,睡了多久?”秦言真摸出表,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,“至少6个小时。谭筱熙把集装箱运走了,人也弄走了。”
两人扶着管壁缓缓起身,“先回千寻店,我一会儿去见谭筱熙。”秦言真甩了甩手将机械臂活动了一下,金属关节的嗡鸣恢复了正常,“谭筱熙让我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找她,在此之前得先确认绘明理的安全。”
他们沿着来时的管道往回走,路上没再遇到任何人,松叶街检修口的铁盖还保持着被掀开的状态,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,却照不进秦言真眼底的凝重。两人悄悄钻出检修口,确认四周没人后,快步朝千寻店的方向走去。
推开千寻店门时,绘明理正坐在柜台后翻看杂志,看到他们进来,立刻站起身:“你们终于回来了!昨晚联系不上你们,我还以为……”她的话说到一半,看到两人狼狈的样子,又咽了回去,连忙递上毛巾,“子辰哥呢?婉莹姐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?”
秦言真的手顿在半空,目光瞬间落在沙发上的身影上花镜澈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,指尖夹着一支钢笔,正低头看着文件,听到动静才缓缓抬头,镜片后的眼神平静无波,仿佛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。
“镜澈律师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奥托率先开口,语气里满是意外。
绘明理连忙走到花镜澈身边,轻轻合上他手里的文件:“昨晚你们走后,花律师突然过来了,说受朋友所托来帮我守着店里,还帮我检查了门窗的安全。”
花镜澈站起身,对着秦言真和奥托微微颔首,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:“我收到消息,来保护一下月白小姐的人身安全,刚好我与二位要谈些工作上的事,就过来了。你们昨晚没发生什么了,灰头土脸的。”
秦言真盯着他看了两秒,机械臂悄悄放松了些。秦言真眼睛一亮有些许震惊看向绘明理道:“等等,你叫他花律师,他居然没有生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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