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言真微微颔首,显然此人就是桑琳。秦言真迈步走进屋内,顺手轻轻地合上了房门,仿佛这一举动能将外界的喧嚣和纷扰一并隔绝在外。
千寻的门牌上,“本店已打烊”的字样格外醒目,似乎在宣告着这里的宁静与私密。然而,屋内的气氛却并不像门牌所显示的那样平静。
玖柒坐在沙发上,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紧握着,显得有些局促不安。与秦言真相比,他的紧张情绪更为明显,仿佛这个事件对他来说有着更为重大的影响。
而在沙发的另一侧,站着一个人,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。这个人对于祁愿来说是个陌生的面孔,但从他的神态和举止可以看出,他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。
此人名叫是格伦·里昂斯,一个祁愿未曾谋面的新面孔。
格伦随后打圆场道:“好啦,事情的经过我们其实都已经跟姐姐解释清楚了。她现在其实也已经不生你的气了,只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哦。你看,姐姐都这么大度了,你也应该给姐姐道个歉呀,这样姐姐会更开心的哟。格伦给了秦言真一个眼神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,就是让他赶紧顺着这个台阶下,别再磨蹭啦,不然姐姐可能又要不高兴啦。
秦言真真的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,他表现得非常顺从,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。紧接着,他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一样,迅速跑到桑琳所坐的沙发后面,轻轻地为她揉捏起肩膀来。
手指触碰到的是柔软的针织衫,秦言真的动作轻柔而有节奏,每一次按压都恰到好处。他低着头,视线落在桑琳乌黑的发丝上,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,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气息。
秦言真的内心充满了恐惧,但这种恐惧并非来自桑琳散发出的压力,而是完全源自他自己的想象和担忧。实际上,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严重,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。远没有他想象的如此严重。
小真,桑琳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我不是生气你接私活,而是生气你瞒着我。你知道吗,奥托和小玖都知道就你们瞒着我,我硬问奥托才告诉我你昨晚上的事,当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?
秦言真的手微微一顿,随即恢复了动作。对不起,桑琳姐。是我考虑不周,让大家担心了。
桑琳轻轻叹了口气,下次无论什么任务,都要先告诉我们。你们是我最重要的家人,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。况且你们每一次任务都这么危险。
是,我记住了。秦言真低声回应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玖柒这才松了口气,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,双手捂着胸口。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你要被桑琳姐骂惨了呢。
格伦在一旁偷笑,我就说嘛,顺着台阶下就没事了。
桑琳瞪了格伦一眼,随即又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屋内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。秦言真这才发现,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。他悄悄收回双手,在裤子上擦了擦,这才在桑琳旁边的沙发上坐下。
她比你想象的要温和得多。祁愿在他脑海中说道。
我知道,秦言真闭上眼睛,嘴角微微上扬。
格伦的声音低沉而干脆:“那这样,小玖,你在这里陪着姐姐。我和奥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这小子。”
说完,他目光落在这里地位最高的桑琳身上,像是在等待最终的许可。桑琳只是微微颔首,神色淡然,一般来说桑琳是不太会过问这些孩子们平常的工作,只要他们不把自己置于真正的危险之中,她就永远是他们最沉稳的后盾。
三人随后上楼,二楼的空气比楼下更沉闷,走廊的墙壁泛着旧年水渍的暗痕,灯光昏黄,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。格伦的房间不大,窗外的风卷着灰色的尘土,轻轻敲打着玻璃。
格伦坐在桌旁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,语气中带着压抑的失望:“昨晚和今天白天,奥托和我又带人扫荡了那家医院。一个月前,这栋楼是交给东宫治安处处理的。这次借着给对方下套的计划,我们确实捞到不少惊喜和线索。关于治安处有内鬼的事,我已经上报了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暗了几分:“但那些人,不过是他们丢出的弃子。计划失败后,背后的人根本不管他们死活。所以我们一问,他们全招了和我们预想的一样,他们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秦言真再次想到了一个月前发生的事件,本来不是你们去调查那所医院的。第一批人去了之后,不是失踪,就是死了。最后有个垂死的人传回消息,说医院里有以太活性反应。那时候东宫才真正重视起来。最后秦言真和奥托带人查封了这家医院,然后就是后面那一场毁尸灭迹的大火。
秦言真微微皱眉,脑海中的祈愿听得却愈发专注。奥托继续道:“北都那边我们的人传来了些消息,北都民迁局查到一个东城往北都移民的身上藏有以太晶石。当他走到北都与东城的边界时,整个人变成了石头他患有以态结晶症。我们的人正和他们合作调查。过两天,你跟我去北都,就是为了协助处理这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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