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言真此刻双目瞪大这个声音是从他脑海里传来的。那是一个青年的嗓音,清澈中带着一丝低沉,仿佛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。秦言真试探性地问道:“你是谁?”
“你难道仅仅只是问这种问题,我以为你会一上来向我抛出好多无聊的问题。”那个声音回道,带着点似笑非笑的语气,像是在耳边低语。
秦言真渐渐冷静下来。窗外的风从半开的窗缝钻进来,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意,轻轻吹动了窗帘的下摆,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空气中混着雨后的湿润气息与淡淡的灰尘味,让人心神一振。二者开始了进一步的交谈。
“你不打算向我做个自我介绍吗?”秦言真道。
“嗯…你小时候,那一次出车祸落水,安全带卡住你逃不出去,是我在你溺水的时候,及时接管你的身体,拔开了安全带游了上去。这个你应该是有印象的。所以你昨天晚上看着玻璃里你蓝色的双眼之后,表现的并不是很慌张。至于你问我是谁,我自己也不知道。”
闻言,秦言真陷入回忆。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在滴答作响,节奏稳定而催眠。他并不太想回忆小时候的事情,他是孤儿。在秦言真五岁的时候,他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。直到有一天,一场车祸彻底改变了一切。情景太久远,他已记不清细节,只记得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味和血腥味,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至今仍能在耳边回响。身为舞蹈家的母亲失去了双腿,最后选择了自杀。而他的右臂……这就是为什么秦言真右臂是机械手的原因。至于第二场车祸,他失去了父亲,而自己却被如今这个脑海中的声音所救,苟延残喘地活到了现在。
随后,秦言真再次询问昨晚自己意识昏迷后,他究竟做了什么事,并再次感谢了这个救自己于危难两次的恩人。
“哦对了,你要的那个箱子,昨晚我给你拎回来放外面了。”那个声音随意地说道,像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秦言真懒散地躺在床上,双手双脚呈大字摊开,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温暖而柔和。他继续问道:“你是以什么状态待在我身体里的?”语气很闲,像是在聊家常。
“我不知道,不过据我自己推测,我在你身体里睡了很长时间。只自主醒来过两次,小时候那次救了你之后,我到今天才再次醒来。”
“那苏醒的时间你可以控制吗?你现在能和我沟通,那就意味着,从昨晚到现在你并没有陷入沉睡。或者,你这次是被外部的某个东西主动唤醒的。”秦言真说完,望向门口的方向,耳边似乎能听到外面箱子轻微的金属碰撞声。
意有所指,很明显,他说的是门外箱子里的那颗石头。自从这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出现后,秦言真即使离箱子很近,也不再有昨晚那怪异的感觉。这更笃定了他的猜想。
“也许这真如你所想,可能是因为那个包吧。嗯…秦言真?你的名字?不是我故意勾起你不好的回忆,但是你父亲落水时叫喊的名字,我虽然没记住,但绝对不是秦言真。”
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既然你现在没有沉睡迹象,那以后讲给你听也无妨。”
“你就不觉得我在你身体里是种潜在的隐患吗?亦或者我直接说你难道不怕我强制夺取你身体的控制权?”
听到这几乎明牌的说辞,秦言真并没有慌乱,反而笑了笑:“你对我有救命之恩,我非常感谢你。我这个人嘛,想法与别人不太一样。况且,我可不能保证我下次还遇到昨天类似的情况,有你的话,你还会在危难之中救我一命的。”
“哎…我不会这么做的。记忆告诉我,我一定会去夺取一个人的身体,但那人绝对不会是你。”
秦言真又好奇问道:“你不会是穿越者吧,穿越到我身上的?你有没有什么系统啥的?”
对面沉默了片刻,显然被这一问弄得有些懵,疑惑地问系统是什么东西。秦言真之后就没有再开玩笑了,该问的事他都了解完了,接下来得开始办正事。
秦言真离开房间,嘱咐厨房里的玖柒自己不在家吃饭,之后拽上大衣,快步跑了出去。因为再不跑,又得挨某人的骂了。
“我刚炖的排骨汤!”玖柒气愤地大喊。
相比起夜晚的寂静与漆黑,白天的萨顿城热闹许多。阳光洒在石板街道上,反射出温暖的光,脚踩在上面能感觉到余温透过鞋底传来。街角的面包店飘出阵阵香味,黄油与酵母的气息让人垂涎欲滴。秦言真出门时意外地带上了口罩,这让他脑海中的那位朋友很是不解。
“你感冒了?”
“没有,我的体质很特殊,一般不会生病。带口罩的原因是只有我可以听得到你的声音,但如果我与你沟通开口,旁人看来我就是在自言自语,带上口罩可以减少麻烦。”
“那这街上为什么还有其他人戴口罩?”
“你看那,里城中心那根很高很大、像塔一样的晶体柱。我们这里的教会把它称作‘萨伦之柱’,萨顿城中心城区的地标建筑‘萨伦迪科大教堂’就建在它旁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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