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琳琅捂着胸口,躲在陆长渊身后小声喃喃。
这话说得奇妙,短短几个字骂了两个人。
沈知遇凉凉看她,捏着黄符向她指去,戏谑开口:“你真应该庆幸我今日心情不错。
不然,定会让你尝一尝什么是真正的奸邪之道。”
奸邪诡道四个字,不论放在哪个门派,都算不上什么好词,心志不坚者更是会被这四个字影响道心。
许琳琅如此说她,依着她先前的脾气,必定是要先打上一顿的。
白霜霜却是被人骂惯了,对这些中伤之语并不如何上心,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,
定定看着被沈知遇召唤起来地行尸,酸溜溜开口:“这是尸傀吗?”
语气凄凉而迷茫:“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”
是怎么做到习得一手诡道,却依旧在门名正派中混的风生水起的?
想她南州生活近二十年,不过是喜欢养些形状诡异、生啖人肉、爱喝人脑的小小虫子,便一直被世人骂为妖女。
而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时至今日方且被她意识到,天老爷,她好冤啊……
沈知遇精力不济站不稳,手臂搭在白霜霜肩上:“算不上尸傀,不过是些行尸……”
话未说完,身体已经被人接了去,李玉京攒着好看的眉尖看她:“脸色这么苍白?前些时日进阶金丹出了岔子?”
说着便去摸她的脉。
他怎知她进阶时出了岔子?
沈知遇躲开探向她腕间的指尖,毫不在意地嗤笑道:“自古雄才多磨难,天道嫉妒我年少金丹,不肯让我渡过雷劫罢了。”
李玉京无奈,将额间碎发撩至她耳后,轻叱:“不许妄言。”
沈知遇将大半重量压在他身上,鼻间传来的熟悉味道令她心底略安,“大玉,我带你去报仇好不好……”
说罢,修长细致的一双手极有规律地挥动炼魂幡,掐诀:“乾坤借力,去!”
平地忽起一阵凉风,十几具行尸歪歪斜斜走出这片山林。
沈知遇又挥动炼魂幡,右手变换法诀,飞快打出几道灵光:“鬼神俱行,杀!”
下一瞬,歪歪斜斜,木木登登的行尸像是突然得了什么指令,听到古林外围的响动,齐齐转过身,咆哮着跑了过去。
“啊——!!!”
残阳如血,惊惧哭喊声伴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自古林外缘传了过来。
沈知遇捏着炼魂幡靠在李玉京怀里,跟在行尸后面慢慢往林外走。
她幼年穿书过来,夜间时常焦躁难眠,吵闹着要回家。
与她同住一个院子的清梦师姐便时常抱住她,给她唱自己家乡的童谣哄她入眠。
闲暇时更是带着她逛遍整个银剑峰,教了她许多修真界的人情世故、处事规矩,如此方让她一颗彷徨无措的心真正在元真界沉了下去。
后来有一次青炎长老带她们到恒岳派交流学习,她在比试时赢了恒岳派的小师妹。
又因赢得非常漂亮,得了不少场中长辈的夸奖。
因着这个缘故,在恒岳派那几日她日子很不好过,私下里被恒岳派的师兄师姐欺负了很多次。
彼时她对自己的定义是一个少时离家,无父无母的小可怜,自怨自艾间,白白受了恒岳派那些人的许多欺凌。
后来清梦师姐发现这件事,告到青炎长老那,青炎长老一贯杀伐果断,当下便带着她去了恒岳派要说法。
恒岳派掌门是个非常温和的老头,询问过事情起因后,十分郑重向她道了歉并罚了那个小师妹。
她受了恒岳派的歉礼,也原谅了她们。
本以为这场闹剧就此作罢了,不曾想那群人不敢再欺负她这个掌门嫡传弟子,反倒开始欺负清梦师姐这个告密对象。
在一次恶作剧中伤了清梦师姐的脸。
那伤口很深,伤人的武器上还藏了毒,直至现在清梦师姐脸上都有一道消除不掉的旧伤疤。
这件事距离今日已经过去了五年,虽然后来她也让恒岳派那几人不小心伤了脸留下几道疤,但每次想起这件事来依旧十分心痛。
后来,她在这件事上反省了很久,还从中得出了一个深刻的教训——修真界就像一座丛林,弱肉强食,是不适合善良与软弱的。有人打你,你便要撕咬回去,咬出血了,他们才不敢再欺辱你。
忍是弱者的借口,而她这种立志成为强者的人,大抵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。
天空最后残存的微微余光一点点向天边靠近,黑纱般的夜幕慢慢遮盖了穹顶。
宁无惮举手示意手下弟子安静,双耳微动小心捕捉身边动静。
古林深处传来轻微响声,像是拖行重物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,夕阳余晖拉长古树的影子,一阵山风吹过,树影斑驳,影影绰绰令人看不真切周围一切。
忽然,深林里走出一道歪歪斜斜的身影,周身污渍遍布,脸上坑坑洼洼长了许多黑毛。
那怪物似人非人,甫一出现,一股死尸的恶臭顿时溢满空气。
“这是什么?!”
“尸傀!是南州妖修的尸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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