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手五年后,我拨通他的电话:“最近好吗?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像冰:“你是谁?”
后来才知道,他为了救我调香工作室冲进火场,毁了眼睛和声带。
我偷偷去复健中心看他,却撞见他身边有个温婉女孩。
“这是我未婚妻,”他介绍,“婚礼请柬会寄给你。”
那天深夜,我潜入他公寓收集记忆里的气息。
被他按在墙上时,我递出复刻的香水:“你闻,这是不是我们的过去?”
他摩挲着香水瓶突然开口:“晚晚,你的长发剪短了。”
“你记得我?”我声音发颤。
“我眼睛看不见,”他苦笑,“但你的味道刻在我骨头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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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验室里那股近乎窒息的死寂,压得林晚喘不过气。她猛地将脸埋进面前敞开的巨大玻璃罐,里面盛满了干燥的普罗旺斯薰衣草。她大口呼吸,渴望那标志性的、能抚平焦躁的宁静甜香能拯救她此刻濒临崩溃的神经。可今天真是邪门,往日熟悉的馥郁气息竟如同被无形的手掐断了喉咙,灌进鼻腔的,只有植物尸体彻底脱水后残余的、尘土般的干涩苦涩。她仿佛亲手把整个生机勃勃的春天塞进了一具冰冷的棺材里。
“该死的后调!”她低咒一声,猛地直起身,烦躁地一把扯下挽住长发的素白发圈。浓密如海藻的黑色长发瞬间挣脱束缚,带着微卷的弧度倾泻而下,拂过她苍白的脸颊和单薄的肩膀。她随手将发圈扔在实验台上,那小小的圆圈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弹跳了几下,滚到一边,像一个被遗弃的句点。
她需要一点活气,一点能证明自己还存在的、不那么令人作呕的东西。她的目光,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茫然,最终落在了搁在实验台角落的旧手机上。屏幕在实验室恒定冷白的光线下,幽幽地反射着一点微光。指尖不受控制地划过冰冷的屏幕,解锁,通讯录……那个名字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她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。
“江屿”。
两个字,简简单单,却在她心口盘踞了整整五年,像一枚深埋血肉的锈蚀钉子,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绵长而隐秘的钝痛。她的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屏幕,在“江屿”名字的位置反复划过,发出细微的、令人牙酸的“嚓嚓”声。屏幕上的疏油层被刮出一道道细微却清晰的白色划痕,如同她心底经年累月、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五年了。距离那个被大雨彻底浇透的夜晚,距离他最后那句轻飘飘却重逾千钧的“算了,林晚”,已经过去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夜。时间像一把迟钝的锉刀,没能磨平那些尖锐的棱角,反而让某些东西在遗忘的阴影里发酵得更加庞大、更加不可理喻。她此刻想听到他的声音,想得发疯,想得骨头缝里都渗出酸涩的渴望,仿佛那是唯一能让她这具行尸走肉重新活过来的解药。
指尖悬停在那个名字上方,微微颤抖。理智在尖叫,警告她这是深渊的边缘。一次,两次……她三次将手指缩回,每一次退缩都像是从滚烫的烙铁上猛地抽回手,指尖残留着虚幻的灼痛。就在她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将手机远远扔开时,实验室的门被突兀地撞开了。
“林老师!您的闪送!”新来的实习生小张风风火火地冲进来,手里举着一个文件袋,脸上洋溢着完成任务的轻松笑容。他脚步太快,手肘不小心重重撞在林晚握着手机的手腕上。
“啪嗒”一声轻响。手机脱手,砸在实验台上。林晚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也停止了跳动。她眼睁睁地看着,屏幕亮起,那个她刚刚反复摩挲的名字下方,清晰地显示着——正在呼叫中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!林老师!”小张惊慌失措,脸涨得通红。
林晚却像被施了定身咒,僵在原地,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冰冷地退潮,留下一片轰鸣的空白。她只能死死盯着那屏幕,看着那个代表连接的小图标固执地闪烁着,仿佛一个倒计时的炸弹。挂断?她手指僵硬得无法动弹。那微弱而持续的“嘟…嘟…”声,在死寂的实验室里被无限放大,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她紧绷的神经上。
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。就在她几乎要溺毙在这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时,那声音戛然而止。
接通了。
林晚猛地吸了一口气,像即将溺毙的人终于将头探出水面。她几乎是屏着呼吸,将冰凉的手机紧紧贴在滚烫的耳边。五年积攒的所有思念、所有未曾出口的质问、所有午夜梦回时的委屈与不甘,都堵在喉咙口,灼烧着她的声带。她张了张嘴,发出的却只是气流摩擦的嘶哑气音。
“……” 她失语了。像歌词里唱的那样,瞬间失了哑。
短暂的沉默,像一块沉重的铅块压在电话两端。然后,那个她曾在无数个梦境里反复描摹、魂牵梦绕的声音,终于从冰冷的听筒里传了出来。
只是那声音,与她记忆里那个带着阳光暖意、偶尔夹杂着戏谑调笑的嗓音,判若云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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