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医的手段,果然是在催生变异!而且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变异!
吕阳一边维持着表面的搜寻工作,一边持续地、极其隐晦地向契约另一端传递着混合的意念:既有安抚性的“坚持住”,也有刺激性的“反抗”、“吞噬”、“变强”!
他在进行一场危险的催眠和引导,试图影响兔子变异的方向!
这个过程极其消耗心神,好几次他都险些因为神识透支而晕厥,脸色苍白如纸,冷汗浸透衣背。那两名杂役只当他是伤势发作,暗中嘲笑他废物,更加出工不出力。
就在吕阳这边“磨洋工”的第三天下午,异变突生!
通过契约连接,吕阳猛地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、充满毁灭性的能量波动从兔子那边爆发开来!紧接着是鬼医一声惊怒交加的咆哮以及某种器物破碎的巨响!
兔子印记骤然变得滚烫!传递来的情绪不再是单纯的痛苦,而是充满了暴戾、混乱和一种挣脱束缚的疯狂!
成功了?!兔子挣脱了鬼医的控制?发生了变异?
吕阳心中剧震,正要仔细感知,契约连接却突然变得极其不稳定,信号时断时续,只能模糊地感觉到兔子似乎在疯狂地吞噬着什么(月华石?还是鬼医的…?),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空间波动感!
兔子…在逃遁?!
几乎在同一时间,一名张大有的心腹杂役神色仓皇地飞奔而来,找到正在“指挥”挖坑的吕阳,气喘吁吁地喊道:“吕…吕师兄!快!张管事让你立刻回去!出…出大事了!”
吕阳强压住心中的波澜,脸上露出“惊愕”和“虚弱”: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
那杂役面无人色,压低声音,颤抖着说道:“是…是那只兔子!在鬼…在那位高人那里,突然…突然发狂了!伤了高人,毁了不少东西,然后…然后就消失不见了!张管事都快急疯了!”
吕阳心中冷笑,果然如此!脸上却瞬间“血色尽失”,踉跄一下,仿佛无法承受这个“噩耗”,颤声道:“怎…怎么会这样?!那…那宗门重宝…”
吕阳跟着报信杂役,急匆匆赶回张大有的小院。
刚进院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张大有歇斯底里的咆哮和砸东西的声音!
“废物!都是废物!连只兔子都看不住!这下全完了!全完了!”
只见张大有状若疯癫,衣衫不整,脸上甚至还有一道浅浅的血痕,显然刚刚经历过极大的惊吓和冲突。屋内一片狼藉,桌椅翻倒,茶壶碎片满地。
看到吕阳进来,张大有如同红了眼的赌徒,猛地扑过来抓住他的衣领,唾沫横飞地吼道:“都是你!吕阳!都是你找来的祸害!那兔子根本就是个妖孽!现在好了!它跑了!鬼医…高人重伤!刘长老那边我怎么交代?!宗门追查下来,我们都得死!”
吕阳任由他摇晃,脸上充满了“恐惧”和“无辜”,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。他甚至能通过那微弱但依旧存在的契约连接,隐约感觉到,那只变异后的兔子,似乎正蛰伏在某个极阴极寒之地,贪婪地吸收着能量,变得更加危险和…强大。
就在这时,一道漆黑的传讯符箓如同索命的乌鸦悄无声息地穿过窗户,悬浮在张大有面前。
符箓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药味和尸臭的阴冷气息——是鬼医的传讯!
张大有颤抖着打开符箓,里面只传来鬼医那沙哑、虚弱却充满无尽怨毒和威胁的声音:
“张大有…兔子反噬遁走…你提供的月华石…有问题!劣质品…害我功亏一篑…还损我百年修为…”
“限你三日之内…把兔子给我…抓回来!否则…老子就用你的魂魄…来补我的炉鼎!”
“还有…那个叫吕阳的小子…一起带来!他…有点意思…”
符箓在张大有手中化为灰烬。
张大有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般,瘫软在地,面如死灰,眼神中充满了绝望。
吕阳站在一旁低着头,阴影遮住了他脸上所有表情。
鬼医的威胁,张大有的绝望,变异兔子的失控…
这潭水,比他预想的还要浑,还要深。
但他知道,自己的机会或许真的来了。
他轻轻摩挲着指尖,那里,与魔兔的契约,是他黑暗中唯一的…毒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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