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的出操哨声刚过,林天和其他见习队员就被周虎带到了基地中央的格斗场。这是一块铺着黑色橡胶垫的开阔场地,四周围着金属栏杆,栏杆外已经站了不少穿着黑色作训服的老兵,他们左臂的金色龙纹臂章在晨光下格外显眼,眼神里带着看热闹的笑意,让见习队员们心里都泛起一丝不安。
“今天给你们安排了个‘欢迎仪式’。” 周虎站在格斗场中央,声音带着几分戏谑,“咱们龙焱的规矩,新队员来了,总得和老兵切磋切磋,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格斗实力。别紧张,就是友好交流,点到为止。”
话虽这么说,可栏杆外老兵们的哄笑声却一点都不 “友好”。一名身材壮实的老兵拍着栏杆喊道:“周队,别吓唬他们了!咱们就是陪小家伙们活动活动筋骨,让他们知道在预备营学的那点东西,在龙焱可不够看!”
林天握紧了拳头,心里有些不服气。在预备营的格斗训练里,他虽然不是最顶尖的,但也从没输得太难看,更何况地狱周里也练过近身对抗,他觉得自己不至于被 “教育” 得太惨。赵凯站在他旁边,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:“别冲动,这些老兵看着就不好惹,咱们小心点。”
李默也小声提醒:“我刚才看了,那些老兵的站姿和出拳姿势,比预备营的教官还标准,肯定是实战经验丰富的,咱们别掉以轻心。”
可没等他们再多说,一名老兵已经跳上了格斗场。他看起来二十五六岁,身高和林天差不多,却比林天壮实一圈,走到场中央后,对着见习队员们招了招手:“谁先来?别害羞啊,咱们就是练练。”
一名叫王浩的见习队员率先站了出来,他在预备营的格斗考核里拿过第二名,此刻眼里满是傲气,活动了一下手腕就跳上了场:“我来试试!”
“好样的!” 老兵笑了笑,摆出格斗姿势,“你先攻,我让你三招。”
王浩也不客气,大喝一声就朝着老兵冲了过去,拳头直取老兵的胸口。可就在拳头快要碰到老兵的瞬间,老兵突然侧身,同时伸出右脚轻轻一勾,王浩重心不稳,直接摔了个狗啃泥,橡胶垫发出 “砰” 的一声闷响。
栏杆外的老兵们顿时哄堂大笑,王浩涨红了脸,爬起来又冲了上去。这次他学聪明了,不再猛攻,而是小心翼翼地试探。可老兵的动作比他快了不止一个档次,无论王浩从哪个方向进攻,都被老兵轻松化解,甚至还被老兵抓住机会,又摔了好几次。最后一次,老兵抓住王浩的胳膊,轻轻一拧,王浩就疼得喊出了声,只能认输。
“怎么样?服不服?” 老兵松开手,拍了拍王浩的肩膀,“在预备营练的都是基础动作,没结合实战,到了龙焱,得学会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对方的弱点,而不是硬拼力气。”
王浩低着头走下场,再也没了之前的傲气。接下来,又有几名见习队员陆续上场,结果都和王浩差不多 —— 有的被摔得东倒西歪,有的连老兵的衣角都没碰到,还有的刚出拳就被老兵锁住关节,只能乖乖认输。栏杆外的笑声越来越大,见习队员们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
“林天,该你了。” 周虎的目光落在林天身上,“别紧张,就当是一次普通训练。”
林天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战术服,跳上了格斗场。他的对手是一名看起来更年轻的老兵,左臂同样是金色龙纹臂章,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,上下打量着林天:“你就是那个在地狱周用‘简单指令’带队的林天?听说你挺聪明的,不知道格斗怎么样。”
“请多指教。” 林天摆出格斗姿势,不敢有丝毫大意。他回想着刚才老兵们的动作,知道硬拼肯定不行,得找机会反击。
老兵率先发起进攻,拳头快如闪电,直取林天的面门。林天赶紧侧身躲避,同时伸出左手格挡,右手朝着老兵的腰侧打去。可老兵早有防备,左手抓住林天的格挡手,右手顺势按住林天的肩膀,脚下一绊,林天就感觉身体失去了平衡,眼看就要摔倒。
危急时刻,林天突然想起地狱周扛圆木时练的核心力量,他猛地收紧腹部,身体在空中扭转,勉强稳住了重心,然后借着老兵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,才没摔在地上。
“哦?还不错,反应挺快。” 老兵有些意外,眼里多了几分兴趣,“看来比刚才那些小家伙强点。”
说完,老兵再次发起进攻,这次的速度更快,招式也更刁钻。林天只能拼命躲闪,根本没机会反击,好几次都差点被老兵抓住破绽。他的额头渗出了汗水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心里越来越焦急 —— 他能感觉到,自己和老兵的差距太大了,无论是速度、力量还是技巧,都不在一个档次。
终于,在一次躲闪中,林天的动作慢了半拍,被老兵抓住了胳膊。老兵手腕一翻,林天就感觉胳膊传来一阵剧痛,同时被老兵往前一拉,后背重重地摔在了橡胶垫上,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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