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前的黑暗,浓稠如墨,沉重地压在红河两岸饱经蹂躏的土地上。万籁俱寂,唯有寒风穿过断壁残垣,发出如泣如诉的呜咽。
然而,在这死寂的表象之下,一股熔岩般的怒火与决心正在积蓄、奔涌,等待着喷薄而出的时刻。
知世伫立于高地,身形如标枪般笔直,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穿透望远镜,死死锁定日军前沿阵地。
镜片里,敌人阵地上的点点灯火,如同鬼火般闪烁,那些忙碌的身影,在他眼中已不再是士兵,而是等待被清算的罪人。
一股冰冷的杀意在他胸中升腾,这股杀意,源于龙云飞将军的牺牲,源于脚下这片浸染了同胞鲜血的土地。
“时间到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,不带一丝波澜,仿佛他不是在下达一场血战的命令,而是在为一场早已写就的悲剧,敲响开幕的钟声。
话音未落,两颗红色信号弹“嗖”地拔地而起,如两道泣血的利刃,狠狠刺破灰暗的天幕。那抹惊心动魄的猩红,是复仇的火焰,是集结的号令,瞬间点燃了所有联军士兵心中压抑已久的火山。
“为了龙将军!”
“复仇!”
一声声怒吼,从无数个战壕中迸发,汇成一股撼天动地的声浪,在山谷间久久回荡。
这吼声中,有失去兄弟的锥心之痛,有目睹长官牺牲的无尽悲愤,更有洗刷国耻、保家卫国的决绝!
士兵们不再是等待屠戮的羔羊,他们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之师,眼中燃烧着火焰,手中紧握着钢枪。
随着一声令下,无数道身影如猛虎出闸,跃出战壕,汇成一股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,扑向敌阵。
他们的脚步踏碎了死寂,每一步都踏在先烈的鲜血之上,每一步都踏向一个崭新的黎明。
与此同时,真正的死亡交响乐,奏响了。
“喀秋莎!放!”
知世的声音斩钉截铁。刹那间,后方山峦间,喀秋莎火箭炮阵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。数十条火龙呼啸而出,拖着长长的尾焰,如天罚之雷,精准地砸向日军的核心阵地。
那不是炮击,那是来自地狱的洗礼!火光冲天,地动山摇,钢筋水泥的堡垒在狂暴的爆炸中化为齑粉,生命的哀嚎被彻底淹没在毁灭的轰鸣之中。
喀秋莎的钢铁风暴刚刚停歇,滇军重炮群的怒吼便无缝衔接。密集的炮弹如冰雹般落下,对溃散的残敌进行着精准而无情的收割。
炮弹落地的声音,是死神敲响的丧钟,让每一个幸存的日军士兵都陷入了绝望的深渊。
狂暴与精准,毁灭与收割,两种火力完美交织,构成了一张天罗地网,将日军的防线撕扯得支离破碎。
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士道精神,在这绝对的钢铁洪流面前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指挥系统被摧毁,通讯中断,士兵们彻底崩溃,纷纷丢盔弃甲,四散奔逃。
曾经不可一世的“皇军”,此刻只剩下求生的本能,如丧家之犬,在联军的追击下,狼狈不堪。
“追击!不许放过一个敌人!”知世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达到每一个指挥官耳中。那声音,坚定而有力,仿佛是一面旗帜,激励着每一个士兵奋勇向前。
胜利的号角一旦吹响,便再无停歇的理由。知世没有给日军任何喘息和重组的机会,他果断下达了全线追击的命令。
刹那间,整个红河战场从一场惨烈的防御战,演变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歼灭战。
大地开始震颤,一种低沉而极具压迫感的轰鸣由远及近。联军装甲部队的尖刀——M1A1主战坦克,如同一群从神话中苏醒的钢铁巨兽,咆哮着冲向了日军的残兵败将。
它们厚重而倾斜的装甲在夕阳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,120毫米滑膛炮的炮口如同死神的眼睛,冷漠地审视着前方的一切。
日军仓促布设的铁丝网和拒马,在这些真正的战争机器面前,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玩具。坦克履带带着无情的重量,碾过这些最后的障碍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嘎吱嘎吱”的断裂声。
那声音,不再是绝望的哀鸣,而是胜利的号角,是旧时代军队在现代化钢铁洪流面前分崩离析的序曲。每一寸铁丝网的被碾碎,都象征着日军防线和心理防线的彻底崩溃。
紧随坦克之后的,是复仇的步兵。他们端着捷克式轻机枪,枪口喷射着愤怒的火舌,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,无情地收割着那些试图组织抵抗的零星敌人。
士兵们的眼神中,燃烧着熊熊的火焰,那是对侵略者的刻骨仇恨,也是为牺牲战友复仇的坚定决心。
他们不再仅仅是执行命令的军人,而是化身为守护家园的复仇之魂,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冰冷的寒光,每一次扣动扳机,都凝聚着无尽的悲愤与力量。
战场的主动权,此刻被联军牢牢地攥在手中。曾经被日军铁蹄践踏、沾满了同胞鲜血的阵地,如今被联军一一夺回。
每当攻克一处高地或据点,总会有士兵不顾危险,奋力将联军的旗帜插上最高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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