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渐浓,紫禁城中的气氛却比秋风更加萧瑟。雍正与皇后之间的矛盾日渐浮上水面,起因是乌拉那拉家族在前朝的几桩旧案被重新翻出,牵扯出不少贪腐之事。
这日雍正来永寿宫时,面色阴沉如铁。余莺儿正在缝制婴儿衣裳,见状忙放下针线,柔声问道:“皇上可是累了?臣妾新调了宁神茶。”
雍正揉着眉心坐下:“皇后今日又为乌拉那拉家求情,说那些都是陈年旧事,不必再追究。”他冷哼一声,“朕看她是忘了谁才是天下之主!”
余莺儿心中暗喜,面上却露出关切神色:“皇后娘娘也是为您好。或许...或许是担心追究太紧,会影响朝廷稳定?”她适时停住,像是说错了话,“臣妾愚钝,不懂这些大事...”
雍正果然被勾起怒火:“为她家族求情叫为朕好?朕看她是只顾着乌拉那拉氏,忘了大清律法!”
余莺儿忙递上茶盏:“皇上息怒。皇后娘娘统领六宫,难免要顾及家族情面。”她轻声道,“只是...或许方法不如皇上心意罢了。”
这话看似为皇后开脱,实则在暗示皇后更看重家族而非皇帝。雍正眼神更冷:“朕看她是太顾及家族了!”
余莺儿知道火候已到,便不再多言,只是体贴地为他按摩太阳穴。指尖力度恰到好处,带着淡淡蔷薇清香,让雍正渐渐平静下来。
“还是爱妃这里清净。”雍正叹道,“皇后若有你一半体贴,朕就省心了。”
余莺儿柔声道:“皇后娘娘母仪天下,自然要考虑得多些。臣妾愚笨,只懂得伺候皇上开心。”她适时转移话题,“皇上尝尝新制的桂花糕,臣妾特意少放了糖,不腻口的。”
这样的对比日日上演。每当雍正与皇后发生争执,余莺儿总是看似劝和,实则火上浇油。这日雍正因皇后削减后宫用度之事不满,余莺儿便“无意”提起:“皇后娘娘也是为皇上分忧。只是...只是华妃娘娘前日还说,削减用度后连胭脂水粉都不够用了...”
雍正皱眉:“华妃又抱怨什么?”
余莺儿忙道:“华妃娘娘只是随口一说,皇上别当真。”她露出体贴神色,“其实臣妾觉得,节省些也是好的。就像臣妾如今用的胭脂,都是自己采蔷薇花瓣制的,虽然简陋,但心意最重。”
这话既凸显了皇后的“苛刻”,又显出自己的“懂事”。雍正果然不悦:“堂堂妃嫔用自制胭脂,成何体统!明日朕就让内务府恢复份例。”
余莺儿心中暗笑,面上却推辞:“皇上不可!皇后娘娘既然下令,必有道理。臣妾不想让皇上为难...”
她越是这样说,雍正越觉得皇后不近人情。次日便下令恢复各宫份例,还特意给永寿宫多加了三成。
皇后得知后,来永寿宫“探望”:“妹妹如今有孕在身,确实该多用些好的。只是后宫用度紧张,本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余莺儿忙道:“娘娘苦心,臣妾明白。只是其他姐妹难免有些怨言...”她适时停住,露出惶恐神色,“臣妾失言了。”
皇后眼神微冷:“哦?哪些姐妹有怨言?”
余莺儿支吾道:“臣妾...臣妾也是听说...许是谣传...”她突然抚腹轻哼,“臣妾肚子有些不适,怕是孩儿又踢了...”
皇后不好再问,只得嘱咐她好生休养。待皇后走后,余莺儿立即让心腹将“皇后追问谁有怨言”的消息散播出去。各宫嫔妃得知后,对皇后更加不满。
雍正得知此事,对皇后越发失望:“堂堂皇后,竟与嫔妃计较这些小事!”
余莺儿“劝慰”道:“皇后娘娘也是为六宫着想。只是...或许方法直接了些。”她适时露出忧色,“臣妾只是担心,这样下去,六宫姐妹难免心生芥蒂...”
雍正冷哼:“她若有你一半为六宫着想就好了!”
这样的对话渐渐成为常态。余莺儿从不直接说皇后不是,反而总是“体谅”皇后的难处,但每句话都精准地戳中雍正的怒点。
这日雍正为年羹尧之事烦恼,皇后建议安抚为主,雍正却想严惩。两人不欢而散后,雍正来永寿宫发泄怒火:“皇后总是与朕唱反调!”
余莺儿柔声道:“皇后娘娘或许是想以柔克刚。只是...或许不太了解年大将军的性子。”她适时停住,“臣妾愚见,年大将军那样的性子,若是安抚,反倒觉得皇上好欺负...”
这话正中雍正心思:“爱妃说得对!年羹尧就是被惯坏了!”
余莺儿心中暗喜。她通过系统兑换的《帝王心理学》早已分析出雍正最恨被人轻视,而皇后温和的劝谏正好触了逆鳞。
渐渐地,雍正去景仁宫的次数越来越少,即便去了也多是公事公办。皇后察觉不对,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。
余莺儿还不忘适时示好。这日她特意做了皇后喜欢的点心送去:“臣妾近日学做了茯苓糕,想着娘娘或许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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