熹妃有孕晋封的消息传到翊坤宫,华妃气得当场摔了最心爱的翡翠摆件。鎏金香炉里袅袅升起的苏合香,此刻都仿佛带着讽刺的意味。
“好个余莺儿!洗衣服的贱婢也配封妃?”华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眼中淬着毒火般的嫉恨,“本宫倒要看看,她能得意到几时!”
曹琴默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添油加醋:“娘娘息怒。熹妃不过是仗着肚皮得宠,哪比得上娘娘您根基深厚...”
“根基深厚?”华妃冷笑,“本宫若有子嗣,早就...”话到此处戛然而止,眼中闪过痛色。这些年无子始终是她最大的心病。
次日请安,华妃果然发难。余莺儿刚踏入翊坤宫正殿,就听见一声冷嘲:“熹妃娘娘真是贵人事忙,如今都要众人等着了。”
余莺儿从容行礼:“臣妾来迟,请华妃娘娘恕罪。近日胎动频繁,太医嘱咐需多卧休养。”她轻抚微隆的小腹,姿态谦卑却带着无形的护身符。
华妃冷哼一声,目光如刀般刮过她的腹部:“既如此,就该好生在永寿宫待着,何必出来走动?”话锋一转,“不过既然来了,本宫近日得了一部《女则》孤本,熹妃既身子不便,就抄录十遍静静心吧。”
殿内顿时寂静。谁都知道这是故意刁难——让有孕的妃嫔抄书,分明是变相惩罚。
余莺儿心中冷笑,面上却露出为难神色:“娘娘厚爱,臣妾本不该推辞。只是太医再三叮嘱,孕中不宜劳神,以免惊动胎气。”她适时蹙眉,轻抚额头,“臣妾近日提笔就头晕,怕是...”
“哦?”华妃挑眉,“本宫看熹妃气色好得很,抄几页书应当无碍。”她示意宫人呈上文房四宝,“还是说...熹妃如今封了妃位,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?”
这话已是极重的指责。余莺儿心知硬抗不得,便柔声道:“娘娘说笑了。臣妾这就抄录,只是若字迹潦草,还望娘娘莫怪。”
她接过笔,才写几个字就手腕发颤,额角渗出细汗。敬嫔见状忙打圆场:“华妃娘娘,熹妃妹妹确实脸色不好,不如...”
“本宫说话,何时轮到你插嘴?”华妃冷声打断。目光转向余莺儿时,却见她忽然身子一晃,毛笔“啪”地落在宣纸上,晕开一大团墨迹。
“臣妾...臣妾头晕...”余莺儿扶额轻喘,脸色苍白得恰到好处。小禄急忙上前搀扶,惊呼道:“娘娘!您怎么了?可是又心悸了?”
华妃脸色难看:“熹妃这是故意给本宫难堪?”
余莺儿虚弱道:“臣妾不敢...只是近日总觉心悸气短,太医说是孕中血虚...”她说着忽然掩口干呕,一副随时要昏厥的模样。
正在此时,外头传来通报: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雍正迈入殿内,见到的正是这般景象:余莺儿面色苍白地倚在宫女怀中,地上散落着笔墨纸砚,华妃一脸怒容地坐在上首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皇帝脸色沉了下来。
华妃抢先道:“回皇上,臣妾只是让熹妃抄录《女则》静静心,谁知她...”
余莺儿适时哽咽:“皇上恕罪...是臣妾不争气,才写几个字就头晕...”她抬起泪眼,却不忘为华妃开脱,“华妃娘娘也是为臣妾好,是臣妾身子太虚...”
这话以退为进,更显大度。雍正果然不悦:“胡闹!熹妃有孕在身,怎能让她抄书?”他亲自扶起余莺儿,“爱妃感觉如何?可要传太医?”
余莺儿柔声道:“臣妾歇息片刻就好。只是辜负了华妃娘娘一番美意...”她说着又是一阵轻喘,恰到好处地靠在皇帝肩上。
华妃气得牙痒,却不得不强笑:“是臣妾考虑不周。只是想着《女则》最能修身养性,对熹妃养胎也有益处...”
余莺儿心中冷笑,面上却附和:“华妃娘娘说得是。待臣妾生产后,定当好好抄录研读。”她适时转移话题,“臣妾听说娘娘宫中苏合香安神最好,不知可否讨些回去?近日总睡不安稳...”
这话既恭维了华妃,又显得毫无心机。雍正欣慰道:“爱妃若是喜欢,朕让内务府送些到永寿宫。”
华妃只得强笑应下,心中恨极。
经过这次交锋,华妃暂时收敛,却改用了更隐蔽的手段。这日请安时,她特意命人点了浓烈的麝香。余莺儿一进殿就察觉不对,立即以孕吐为由告退。
回到永寿宫,她吩咐小禄:“日后华妃宫中点的香,一律说本宫闻不得。若是问起,就说孕中嗅觉敏感。”
果然下次请安时,华妃故作关切:“熹妃近日可好些了?本宫特意换了淡香...”
余莺儿柔声道:“劳娘娘挂心。只是臣妾如今连饭菜香味都闻不得,真是辜负娘娘美意。”说着又掩口干呕,戏做得十足。
华妃无计可施,又生一计。她借口教导宫规,故意延长请安时间。余莺儿坐不到半个时辰就面露疲色,轻声道:“臣妾不敢久坐,恐惊扰皇嗣,能否先行告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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