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眉庄被禁足闲月阁的消息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,在后宫漾开层层涟漪。碎玉轩一连数日门窗紧闭,甄嬛称病不出,往日的热闹骤然冷却。而永寿宫却仿佛不受影响,依旧蔷薇满园,暗香浮动。
余莺儿心知这是天赐良机。甄嬳痛失臂膀,正是她进一步巩固地位的绝佳时机。这日清晨,她特意选了一枝含苞待放的“熹光”蔷薇,花笺上题了一首小诗:
“风雨过后见晴空,花开花落总有时。 莫道前路无知己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”
雍正看到花笺时,正为前朝之事烦心。这首小诗恰似清风拂面,让他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。“苏培盛,”他吩咐道,“摆驾永寿宫。”
余莺儿早已料到皇帝会来,特意备下了他最爱喝的洞庭碧螺春,茶香袅袅中,她一身淡雅宫装,正在窗前插花。
“臣妾恭迎皇上。”她盈盈下拜,姿态优美如画。
雍正扶起她,目光落在案几上的花笺:“今日这诗,倒是应景。”
余莺儿柔声道:“臣妾见近日秋雨连绵,忽有所感。想着再大的风雨也会过去,晴天总会到来。”
雍正长叹一声:“若是朝中大臣都如你这般豁达,朕就省心了。”
余莺儿适时递上茶盏:“皇上尝尝这茶,是今春的新茶,臣妾特意留着等皇上来的。”
茶香氤氲中,雍正的心情明显好转。他环视满室蔷薇,忽然道:“你这永寿宫,倒是越发雅致了。”
余莺儿浅笑:“全赖皇上洪福。这些花儿似乎也知圣心,开得格外好。”她适时转移话题,“臣妾近日读《诗经》,看到一句‘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’,觉得很有道理。人与人相处,贵在真心相待。”
这话似是闲聊,实则在暗示沈眉庄事件——若以虚假相待,终将得到恶果。雍正果然被触动:“真心相待...是啊,若是人人都懂这个道理就好了。”
是夜,雍正留宿永寿宫。余莺儿格外用心,不仅伺候得体贴入微,更在枕边细语时状似无意道:“臣妾听说莞妹妹近日病了,心中很是牵挂。皇上可曾去看过?”
雍正语气淡漠:“她与沈氏交好,此次事件难免受到牵连。让她静思己过也好。”
余莺儿柔声道:“莞妹妹年轻,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。皇上给她些时间,想必她会想明白的。”
这话看似为甄嬛求情,实则以退为进——越是求情,越显得甄嬛与沈眉庄牵连甚深。雍正果然不悦:“年轻不是借口!后宫女子,最要紧的是明辨是非。”
余莺儿适时沉默,只是轻轻为皇帝按摩太阳穴。这种无声的安慰,比任何言语都来得有效。
接下来的日子,雍正来永寿宫的次数明显增多。有时甚至只是在批阅奏折的间隙信步而来,喝盏茶,说几句话,心情便能好转许多。
余莺儿抓住这个机会,更加用心地经营这份特殊的亲密。她不仅体贴入微,更时常能给出些令人惊喜的见解。
这日雍正为年羹尧之事烦恼,余莺儿便讲了一个故事:“臣妾小时候,家中果园有棵老树,生了蛀虫。父亲想要砍掉,母亲却劝他先治病。后来请来一位老花匠,只在树下埋了些药粉,虫就死了,树也保住了。”
她顿了顿,轻声道:“臣妾愚见,治树如治人,有时不必大动干戈,找准要害便能事半功倍。”
这话暗指年羹尧之事不必正面冲突,可徐徐图之。雍正听后若有所思,次日便改变了策略。
这样的“无意之言”越来越多,雍正对余莺儿越发倚重。他甚至特许她可以随时到养心殿伺候笔墨,这是连华妃都没有的殊荣。
消息传到各宫,反应各不相同。华妃在翊坤宫大发雷霆:“好个余莺儿!倒是会趁火打劫!”
皇后却若有所思:“熹嫔确实聪明。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。”
最焦虑的当属甄嬛。碎玉轩中,她对着铜镜喃喃自语:“好个熹嫔...我倒是小瞧了她。”
浣碧劝道:“小主何必忧心?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。”
甄嬛摇头:“你不懂。这位熹嫔娘娘,比华妃难对付多了。华妃嚣张,喜怒形于色;而熹嫔...却让人看不透。”
她眼中闪过锐光:“看来,我要重新谋划了。”
余莺儿却不管这些。她深知机不可失,更加用心地巩固恩宠。这日她特意请教太医,学会了几个缓解疲劳的穴位按摩手法。
当晚雍正批阅奏折至深夜,余莺儿便柔声道:“皇上若是累了,臣妾可为您按摩片刻。虽不能完全解乏,或可稍缓疲惫。”
雍正颔首允准。余莺儿手法专业,既不过分用力,也不显得生疏,让雍正十分受用。
“你这手法,倒是特别。”雍正闭目享受,“比那些太医的推拿还要舒服。”
余莺儿谦逊道:“臣妾愚钝,自己琢磨的。能帮皇上缓解疲劳就好。”
按摩过后,雍正精神明显好转,甚至有兴趣与她下棋谈心。这样的夜晚越来越多,永寿宫成了皇帝心灵的避风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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