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日的秋雨过后,紫禁城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。雍正的心情似乎也如这天气一般,不见晴朗。前朝年羹尧的气焰日益嚣张,连后宫中都能感受到那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。
余莺儿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帝眉间日益深重的愁绪。这日侍奉笔墨时,她见雍正对着奏折久久不语,朱笔悬在半空,一滴墨汁悄然滴落,在明黄的绢帛上晕开一小团乌云般的痕迹。
“皇上可是累了?”她柔声问道,递上一盏温度恰好的参茶,“歇息片刻吧。”
雍正接过茶盏,长叹一声:“有些人,就是不懂得适可而止。”
余莺儿心知这必是与年羹尧有关,却只作不知,轻声道:“臣妾愚见,再大的事情也该循序渐进。皇上保重龙体最是要紧。”
雍正摇头:“树欲静而风不止啊。”
这话中的无奈让余莺儿心中一动。她想起现代时读过的古诗“红豆生南国,春来发几枝。愿君多采撷,此物最相思”,忽然有了主意。
是夜回到绛雪轩,她吩咐小禄:“去寻些红豆来,要颗粒饱满、颜色鲜亮的。”
小禄虽不解其意,还是很快找来了一小袋红豆。余莺儿仔细挑选出其中最圆润饱满的数十颗,颗颗如血似玉,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“小主要红豆做什么?”小禄好奇地问。
余莺儿微微一笑:“做些小玩意。”
她命人取来最细的银针和丝线,开始一颗颗地给红豆穿孔。这活儿极需耐心,稍不注意就会将豆子刺破。余莺儿却不急不躁,就着灯火,专注地操作着。
第一颗豆子在她手中碎裂,第二颗穿孔偏了,直到第三颗才成功。小禄在一旁看得心疼:“小主,这些粗活让奴婢来做吧。”
余莺儿摇头:“不必,我自己来。”
她想起现代时做手工的经历,慢慢找到了技巧:先将银针在烛火上烤热,再轻轻旋转着刺入红豆最坚硬的中缝处。果然,这样穿孔的成功率高了许多。
两个时辰过去,她才完成了二十颗红豆的穿孔工作,手指却被针扎了好几下,渗出血珠。小禄急忙要给她包扎,她却摆手:“无妨,小事。”
接下来是编织。她选用最细的金丝线,将红豆一颗颗串起,中间点缀少许小巧的金珠,既显贵重又不失雅致。手链的扣环她特意设计成如意云纹状,寓意吉祥。
又花了整整一日,这条红豆手链才终于完成。二十颗红豆宛如相思血泪,在金丝的串联下化作绕指柔情,简单却意味深长。
小禄赞叹:“真好看!小主的手真巧。”
余莺儿将手链放在掌心端详,轻声道:“你知道红豆的寓意吗?”
小禄摇头:“奴婢不知。”
“红豆又名相思子,最是寄情达意之物。”余莺儿眼神深远,“愿君多采撷,此物最相思...”
小禄似懂非懂地点头:“小主是要送给皇上?”
余莺儿颔首,却又摇头:“是要送,但不是现在。”
她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。这份礼物太过私密,必须在恰到好处的时刻送出,才能发挥最大效果。
机会很快到来。这日雍正驾临时,脸色比往日更加阴沉。余莺儿得知,年羹尧今日竟在朝堂上公然顶撞皇帝,气得雍正当场拂袖而去。
“皇上请用茶。”余莺儿奉上一盏宁神茶,声音比平日更加轻柔。
雍正接过茶盏,却不饮用,只是怔怔地看着院中秋色:“你说,为何人心总是难测?”
余莺儿安静地坐在一旁:“臣妾愚钝,不懂人心。只知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。”
雍正转头看她:“你倒是看得通透。”
余莺儿浅笑:“臣妾不是看得通透,而是知足常乐。得蒙皇上垂爱,已是天大的福分,不敢再有他求。”
这话说得真挚,雍正听了神色稍霁:“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想,朕就省心了。”
余莺儿适时道:“臣妾近日读诗,看到一句‘相思一夜情多少,地角天涯未是长’,忽然有些感触。”
雍正挑眉:“哦?什么感触?”
“臣妾觉得,世间最难得的不是权势富贵,而是一颗真心。”她目光柔和地看向皇帝,“就如红豆虽小,却寄托了最深的相思之意。”
雍正似有所动:“红豆...”
余莺儿不再多言,只是起身取来古琴,轻抚一曲《相思引》。琴声淙淙,如泣如诉,在秋日的庭院中悠悠回荡。
曲毕,雍正久久不语,半晌才道:“你这曲子...让朕想起年少时的一些往事。”
余莺儿柔声道:“皇上若是愿意,臣妾愿闻其详。”
雍正却摇头:“往事如烟,不提也罢。”但他紧绷的神情明显缓和了许多。
余莺儿知道时机已到。她轻声道:“臣妾有件小玩意想献给皇上,不知当不当献。”
雍正显然被勾起了兴趣:“什么小玩意?”
余莺儿取来一个精致的沉香木盒,轻轻打开。那条红豆手链静静地躺在绛色丝绒上,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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