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末的清晨,圆明园中凉风习习,却吹不散请安殿中暗涌的紧张气氛。余莺儿照例坐在贵人该坐的位置上,低眉顺眼,却敏锐地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。
果然,华妃慵懒的声音响起,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:“本宫近来听说一桩新鲜事,说是有人每日往养心殿送花,附些酸溜溜的诗句,就把皇上哄得团团转。这倒让本宫开了眼界,原来争宠不必靠才德,只需些狐媚子手段就够了。”
殿内顿时寂静无声,所有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余莺儿。皇后微微蹙眉,却未立即开口。
余莺儿心中冷笑,面上却露出惶恐之色,起身行礼:“华妃娘娘说的是,臣妾愚钝,别无长处,唯有以此微末心意表达对皇上的关切。若有不妥之处,还请娘娘教诲。”
这话看似示弱,实则将行为定性为“表达关切”,而非“争宠手段”。
华妃嗤笑一声:“关切?本宫看是别有用心吧!那些花啊诗啊的,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把戏。真正有德行的女子,当以才德侍君,而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。”
余莺儿垂眸,声音轻柔却清晰:“娘娘教训的是。只是皇上曾对臣妾说,朝政繁忙之余,看到些花草诗句,反倒能舒心解乏。臣妾愚见,能让皇上龙心愉悦,便是臣妾等的本分了。”
她巧妙地将雍正搬出来,既回应了华妃的指责,又暗示这是皇帝认可的举动。
华妃被噎了一下,脸色微沉:“好个伶牙俐齿!照你这么说,后宫姐妹都该学着以这些狐媚手段争宠了?”
余莺儿适时露出委屈神色:“臣妾不敢。臣妾只是做力所能及之事,若娘娘觉得不妥,臣妾日后不再送便是。”
这话以退为进,看似顺从,实则将难题抛回给华妃——若真不让送,岂不是与皇帝心意相悖?
皇后见状,终于开口打圆场:“好了,余贵人也是一片心意。皇上日理万机,有姐妹能为之解忧,总是好事。”她转向华妃,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华妃你素来大度,何必与年轻人计较这些小事。”
华妃冷哼一声,不再言语,但眼中的厉色却丝毫未减。
请安结束后,余莺儿故意慢行几步,与安陵容走在最后。果然听见前面华妃对曹琴默冷笑道:“好个余贵人,装得一副柔弱模样,实则心机深沉。本宫倒要看看,她能得意到几时!”
余莺儿垂眸,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当日下午,雍正驾临绛雪轩时,余莺儿眼尖地发现他神色间带着几分不悦。
“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她柔声问道,奉上一盏温度恰好的蔷薇茶。
雍正接过茶盏,沉吟片刻,忽然道:“今日请安,华妃为难你了?”
余莺儿心中了然,面上却故作惊讶:“皇上如何得知?”随即又慌忙道,“不过是姐妹间的玩笑话,臣妾并未放在心上。”
雍正凝视她片刻,叹道:“你不必替她遮掩。苏培盛都告诉朕了。”
余莺儿适时低下头,声音微颤:“华妃娘娘说得也对,臣妾确实只会这些微末伎俩,比不得其他姐妹才德出众...”
“胡说!”雍正打断她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,“你的心意,朕明白。那些花笺诗句,朕很是喜欢。华妃她...”他顿了顿,终究没再说下去,但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。
余莺儿心中暗喜,面上却依旧温顺:“皇上喜欢,便是臣妾的福分。其实华妃娘娘也是关心皇上,怕臣妾这些粗浅玩意扰了皇上清静。”
这话看似为华妃开脱,实则坐实了她“关心皇上”的人设,反而衬托出华妃的无理取闹。
雍正果然神色更缓:“你总是这般懂事。”他放下茶盏,忽然道,“朕记得你晋贵人已有三个月了?”
余莺儿心中一动,恭声道:“皇上记得清楚,正好三个月。”
雍正颔首:“时间也不短了。”他沉吟片刻,对苏培盛道,“传朕旨意,晋余贵人为嫔,赐号‘蔷’。”
余莺儿心中狂喜,连忙跪下:“皇上,臣妾资历尚浅,恐难当此任...”
雍正扶起她:“朕说你可以,你就可以。‘蔷’字既合你爱蔷微之好,又有‘强’之谐音,望你如蔷薇般柔韧坚强。”
这时,苏培盛小心翼翼地道:“皇上,按宫规,嫔位需有独立宫室。是否要安排蔷嫔迁宫?”
雍正思索片刻,却道:“不必。绛雪轩虽小,却清幽雅致,适合蔷嫔居住。将旁边那处空着的院落一并划入便是。”
这是极大的恩宠了——允许她保留已经经营成熟的住处,还扩大了规模。余莺儿忙再次谢恩。
消息传开,后宫震动。晋封为嫔已是殊荣,更难得的是赐号“蔷”,这在后宫中是极为少见的。华妃在翊坤宫得知消息,气得摔了最心爱的琉璃盏。
“好个余莺儿!好个‘蔷嫔’!”她咬牙切齿,“本宫倒要看看,她能得意到几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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