绛雪轩内的蔷薇花苗在余莺儿的精心照料下,渐渐抽出新芽。每日清晨,她必亲自为花苗浇水、除草,偶尔还会与它们低语几句,仿佛这些花草真能听懂人言似的。
这日清晨,余莺儿正蹲在花圃前查看一株略显萎靡的“美人面”,忽闻院外传来一阵娇笑声。她抬眼望去,只见几个衣着鲜艳的嫔妃正站在绛雪轩外,对着她的花圃指指点点。
“哟,这不是新晋的余常在吗?怎么亲自做这些粗活?”一个穿着桃红色宫装、头戴金步摇的女子扬声笑道,语气中满是讥讽。
余莺儿认出这是夏冬春,宫中有名的尖酸刻薄之人,仗着家世尚可,常在低位嫔妃面前摆架子。
她缓缓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淡然行礼:“夏常在安好。”
夏冬春却不回礼,只是用绢帕掩口笑道:“余常在真是勤勉,不仅会伺候人,连种花的粗活也做得来。难怪皇上喜欢,想必是看中你这般吧?”
这话中带刺,暗指余莺儿出身低微,只会做下人的活计。随行的几个嫔妃也都掩口窃笑,等着看余莺儿如何反应。
余莺儿却不恼,反而微微一笑:“夏常在说笑了。皇上仁德,待后宫一视同仁,岂会因这些小事而有所偏颇?倒是这些花草,虽为微末之物,却也是生命,需用心呵护方能生长。想必夏常在养尊处优,不曾体会过培育生命的乐趣吧?”
这话既维护了皇帝的公正形象,又暗讽夏冬春不懂生活情趣,高高在上。
夏冬春被怼得一时语塞,脸色微变,随即又冷笑道:“余常在果然能言善辩。不过我倒听说,你这些花苗是特意向皇上求来的?真是好手段,不求珠宝不求位份,偏偏要这些不起眼的花草,装得一副风雅模样。”
余莺儿心中冷笑,面上却依然平和:“夏常在误会了。皇上恩典,体恤臣妾喜好,才赐下这些花苗。若说这是手段,那后宫姐妹各有所长,岂不人人都在用手段讨好皇上?”
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开,暗示后宫中人人都在争取圣宠,没必要单独针对她。
夏冬春冷哼一声:“好个牙尖嘴利的!不过别忘了,麻雀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。有些东西,不是靠耍心机就能得到的。”
这话已经相当露骨,周围的嫔妃们都屏息静气,等着看余莺儿如何回应。
余莺儿却不急不躁,只是轻轻抚摸着身旁的一株蔷薇苗,悠然道:“夏常在说得是。麻雀自是变不成凤凰,但凤凰也未必就比麻雀高贵。天地造化,万物各有其位,何必强分高低?”
她抬眼看向夏冬春,眼神清明:“倒是这些花草,无论贵贱,只要得遇春雨滋润,便能绽放芳华。夏常在若得闲,不妨也种种花草,修身养性,何必终日为这些琐事劳心费神?”
这番话既保持了风度,又暗指夏冬春无事生非,多管闲事。
夏冬春被说得面红耳赤,正要发作,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:“几位妹妹在此聊什么这么热闹?”
众人回头,见是安陵容款款走来。她虽位份不高,但因与甄嬛交好,在后宫中也颇有分量。
夏冬春见来了人,只得收敛几分,强笑道:“不过是看余常在种花种得用心,来讨教几句罢了。”
安陵容看向余莺儿院中的花圃,眼中闪过一抹赞赏:“余妹妹果然雅致,这些蔷薇苗照料得极好。想必来年花开,必定绚烂夺目。”
余莺儿谦逊行礼:“安姐姐过奖了,不过是闲来无事,找些寄托罢了。”
安陵容微笑点头,又转向夏冬春:“夏妹妹若有兴趣,不如也向皇上求些花苗种种?修身养性总是好的。”
夏冬春被这么一说,顿时尴尬不已。她若真去求花苗,未免有东施效颦之嫌;若不去,又显得自己不如余莺儿风雅。
最后只得强笑道:“我粗手笨脚的,怕是种不好这些娇贵东西。还是余常在心灵手巧,适合做这些。”
这话已是认输之意,余莺儿见好就收,也不穷追猛打,只是微笑道:“夏妹妹过谦了。”
一场风波就此化解。夏冬春自觉无趣,带着那几个嫔妃悻悻离去。
安陵容这才对余莺儿道:“夏冬春向来如此,妹妹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余莺儿感激道:“多谢安姐姐解围。”
安陵容打量着她,眼中带着探究:“妹妹倒是好性子,被她这般刁难也不动怒。”
余莺儿轻叹一声:“在这深宫中,动怒又有何用?不如省些力气,做些有意义的事。”
安陵容闻言若有所思,半晌才道:“妹妹说得是。改日得闲,我也来向妹妹请教种花之道。”
“安姐姐肯来,自是欢迎之至。”余莺儿微笑应道。
送走安陵容,余莺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。她知道,夏冬春不过是个马前卒,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。
果然,随后的日子里,各种闲言碎语开始在后宫流传。有说余莺儿故作清高,靠种花吸引皇上注意;有说她其实心机深沉,以退为进;更有甚者,翻出她曾在浣衣局当差的旧事,讥讽她“洗衣服的手如今改种花了,倒是升级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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