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苒,转眼余莺儿已伴驾月余。这些日子里,她以那种不温不火、恰到好处的陪伴,渐渐在雍正心中占据了一席特殊的位置。
这日早朝后,雍正心情颇佳,特意留余莺儿在养心殿用早膳。席间,他忽然问道:“你伴驾这些时日,甚是得体。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?”
余莺儿心中一动,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。按照宫规,妃嫔获宠后通常都会求些珠宝首饰或份例上的优待,但她若也如此,反倒落了俗套。
她放下筷子,恭敬回道:“能陪伴皇上左右,已是天大的恩赐,奴婢不敢再有所求。”
雍正挑眉:“当真无所求?朕记得你如今还是答应份例。”
余莺儿垂眸思索片刻,轻声道:“若皇上执意要赏,奴婢确有一愿,但并非为了金银珠宝。”
“哦?”雍正显然被勾起了兴趣,“说来听听。”
余莺儿抬起头,眼中带着几分少女的憧憬:“奴婢想请皇上恩准,在绛雪轩院中种些蔷薇花苗。”
这个请求显然出乎雍正意料。他本以为她会求位份晋升或物质赏赐,却没想是要种花。
“蔷薇?”雍正重复道,眼中带着探究,“为何独爱此花?”
余莺儿微微一笑,声音轻柔如春风:“臣妾听闻,蔷薇之花语乃是爱与思念,又有坚韧与美丽之意。此花不似牡丹富贵,不似梅花孤高,却自有其风骨——带刺的枝干护着娇嫩的花朵,恰如在这深宫中,既需柔软心地,也要有坚韧意志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道:“臣妾希望能亲手在院中种下蔷薇,日日照料,看它生长绽放。将来花开之时,见花如见皇上恩宠,必当感念圣恩。而奴婢自己,也愿如蔷薇般,在这宫墙之内坚强生长,不负皇上厚爱。”
这番话既别致又深情,没有直接索要恩宠,却将皇帝与花朵相联系,寓意深远。
雍正凝视着她,眼中闪过复杂神色。后宫妃嫔无数,求赏赐的也不少,却从未有人提出这般风雅又别致的请求。
“你倒是与众不同。”良久,他缓缓道,“准了。朕命内务府挑选上好的蔷薇花苗,明日就送去绛雪轩。”
余莺儿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彩,连忙起身行礼:“谢皇上恩典!臣妾定当精心照料,不负圣意。”
雍正摆手让她起身,忽然又道:“你伴驾这些时日,恪尽职守,甚得朕心。苏培盛,传朕旨意,晋余答应为常在,份例按常在标准发放。”
余莺儿心中狂喜,面上却保持谦逊:“皇上,臣妾资历尚浅,恐难当此任...”
“朕说你可以,你就可以。”雍正语气不容置疑,“明日就让内务府办理晋升事宜。”
“臣妾谢皇上隆恩!”余莺儿再次行礼,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感激。位份晋升意味着更多的资源和更大的安全感,离完成任务也更近一步。
【当前进度:位份超过甄嬛(0/1)。】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,【甄嬛当前位份:常在。宿主当前位份:常在。仍需努力。】
余莺儿心中了然。如今她与甄嬛位份相同,但要超过对方,还需继续晋升。不过她不急,稳扎稳打才是上策。
次日,内务府果然送来了蔷薇花苗,都是精挑细选的品种:有深红色的“御衣黄”,淡粉色的“美人面”,还有罕见的双色蔷薇“二乔”。同时,余莺儿晋封常在的旨意也正式下达,绛雪轩顿时热闹起来。
各宫贺礼陆续送到,有真心祝贺的,也有试探虚实的。余莺儿吩咐宫女一一登记在册,并准备相应的回礼,既不显得小气,也不过分大方,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最让她意外的是,华妃也派人送来了贺礼——一对成色不错的玉镯,并传话说“望妹妹好自为之”。
这话中带刺的“祝福”让余莺儿警醒:华妃已经注意到她了,接下来的路必须更加谨慎。
忙完接待贺客的事宜,余莺儿亲自到院中查看花苗。她指挥两个小太监在院墙边开辟出一小块花圃,然后亲自栽种蔷薇。
“小主,这些粗活让我们来做就好。”宫女小禄劝道。
余莺儿却摇摇头:“不妨事,亲手种下的才有意义。”
她挽起袖子,小心翼翼地栽下一株株花苗,动作娴熟得让人惊讶——这还得感谢现代时租住的小公寓阳台,她在那里种满了各种植物,以缓解工作压力。
雍正下午来到绛雪轩时,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景象:余莺儿身着简单的家常衣裳,蹲在花圃前专注地栽种蔷薇,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在阳光下闪着微光。几个宫女太监站在一旁,想帮忙却被她拒绝。
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雍正出声问道。
余莺儿闻声抬头,见到皇帝驾临,慌忙起身行礼:“不知皇上驾到,有失远迎,请皇上恕罪。”
雍正摆手:“免礼。朕听说花苗送来了,过来看看。”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刚刚栽下的蔷薇上,“你亲自栽种?”
“回皇上,奴婢想亲手种下,方能表达心意。”余莺儿略显羞涩地低头,“只是手艺粗陋,让皇上见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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