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,并未如往常般带来宁静与希望。当第一缕苍白的天光挣扎着穿透临江上空稀薄的云层时,整座城市,尤其是其权力核心圈层,都笼罩在一种无声的、令人窒息的恐慌之中。
昨夜那场精准而迅猛的清扫行动,如同一场悄无声息的血洗,虽未公开,却在特定的圈层内部引发了堪比八级地震的效应。消息如同致命的病毒,通过加密的电话、私密的会面、甚至只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在极短的时间内,传遍了临江乃至行省每一个与之相关的角落。
市府大楼,某间副厅长办公室。
往日里八点半准时敞开的办公室门,此刻依旧紧闭。秘书小张焦急地站在门口,手里捧着需要签批的紧急文件,几次抬起手想敲门,又胆怯地放下。他的顶头上司,李副厅长,是名单上的人之一。昨夜凌晨,秘书接到了厅办一个语焉不详的电话,只说李厅长有“特殊任务”,近期工作由常务副厅长暂代。
特殊任务?在这个敏感至极的时刻?小张不敢细想,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。他环顾四周,走廊里来往的同僚们,脚步都比平时匆忙了许多,彼此间眼神交错,都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惊惧和试探,连平日里的点头寒暄都省去了,只剩下压抑的沉默和脚下刻意放轻的脚步声。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无形的硝烟,每一次电话铃声都能让附近几个办公室的人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。
某实权部门的大办公室。
气氛更是诡异。几个平时围着王处长(昨夜被带走)转的科长、主任,此刻都老老实实地龟缩在自己的工位上,对着电脑屏幕,眼神却空洞涣散,时不时偷偷瞥一眼王处长那间空荡荡的办公室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他们之中,有人曾帮王处长处理过一些与赵家(或者说背后更深处势力)相关的“特殊”项目审批,有人曾跟着去参加过某些不该参加的饭局,收过一些不该收的“土特产”……
现在,王处长倒了,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?这种未知的恐惧,比明确的惩罚更让人煎熬。往日里喧嚣的办公室,此刻只剩下键盘偶尔发出的、小心翼翼的敲击声,以及空调低沉的嗡鸣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一些高档住宅小区、私人会所。
往日里这些地方是信息交换、关系勾连的活跃地带,此刻却变得门可罗雀。几位侥幸不在名单上、但平日与那些被带走官员走得颇近的商人和次要官员,不约而同地选择了“抱病在家”或“外出考察”。他们的手机保持着二十四小时开机,却不敢轻易接听陌生号码,每一个来电提示音都让他们心惊肉跳,仿佛那是来自地狱的召唤。
某位商会会长的私人手机响起,他看了一眼号码,是平时一个巴结他的建材老板,他直接挂断,并迅速将号码拉黑。此刻,任何不必要的联系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他瘫坐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,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,只觉得那光亮刺眼而冰冷,充满了不祥的预兆。
“听说了吗?老钱昨晚被带走了!总部直接来的人!”
“哪个老钱?”
“还有哪个?发改委那个钱卫国!据说进去的时候路都走不稳了!”
“何止老钱!省委的张副秘书长也……悄无声息的,家都被抄了!”
“嘘!小声点!隔墙有耳!不想活了?”
“太吓人了……这到底是要查到哪一步啊?会不会……”
“谁知道呢……反正这次不一样,感觉天都要塌了,上面是动了真怒,要连根拔起啊!”
类似的低语,在各个紧闭的门后、加密的通讯频道里秘密流传着。每一个名字被提及,都伴随着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和更深的恐惧。人们互相打探着消息,又互相提防着,昔日看似牢固的利益同盟在绝对的恐惧和自保本能面前,变得脆弱不堪,甚至开始出现互相揭发、划清界限的苗头。
临江的商业世界,同样感受到了这股凛冽的寒意。
几家原本与赵家或被带走官员关联紧密的企业,股票开盘即跌停,银行催债电话络绎不绝,合作伙伴纷纷单方面终止合同,生怕沾染上一丝腥气。公司内部人心惶惶,高管层几乎被一锅端或主动“消失”,底层员工虽然不明就里,但也感受到了山雨欲来的压抑,工作效率骤降,流言四起。
整个临江的官场和与之关联的商业圈子,仿佛被一股无形的、极寒的飓风瞬间冻结。往日里的推杯换盏、勾肩搭背、意气风发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低调、沉默、和深入骨髓的人人自危。
没有人敢再轻易表态,没有人敢再随意走动关系。所有的工作似乎都陷入了停滞,或者说,只剩下最机械、最按部就班的执行,深怕一个不小心,一个不经意的签名,一次正常的业务往来,就会触动那不知隐藏在何处的引信,招致灭顶之灾。一种“多做多错,少做少错,不做不错”的消极氛围,开始在部分部门弥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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