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彻底驱散了夜色,将安全屋映照得一片明亮。晓晓的高烧终于在药效和陈默无声的守护下退去,此刻陷入了沉酣的睡眠,呼吸平稳,小脸也恢复了些许血色,只是依旧紧紧攥着陈默的食指,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藏。
苏婉清煮了简单的白粥,氤氲的热气带着米香在室内弥漫。她盛了一碗,端到陈默身边,看着他依旧保持那个别扭的姿势,柔声道:“你先吃点东西,我来换你。”
陈默摇了摇头,声音因长时间未进水而有些干涩:“不用,我不饿。别吵醒她。”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女儿的脸庞。
苏婉清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和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色胡茬,心中酸涩,却也没再坚持。她默默地将粥碗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,自己也搬了张椅子,坐在床边,陪着他们。
一时间,屋内只剩下晓晓均匀的呼吸声。
过了许久,直到阳光透过窗帘,在地板上投下清晰的光斑,陈默才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。他极其缓慢地,用空着的左手,伸向自己内里衣服一个极其隐蔽的口袋。那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刚才温柔姿态截然不同的郑重与肃穆。
苏婉清疑惑地看着他。
只见陈默从那看似普通的口袋里,取出了一张卡。那不是普通的银行卡,材质似乎是某种特殊的金属与复合材料,触手冰凉,泛着哑光的深灰色泽,卡面没有任何银行标识,只有一串看似毫无规律的复杂激光蚀刻编码,以及一个极其微小的、仿佛嵌入卡体内部的芯片。整张卡透着一股低调而神秘的气息。
陈默捏着这张卡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卡面,眼神复杂,愧疚、沉重、以及一丝如释重负交织在一起。他沉默了几秒,仿佛在组织语言,然后,将卡递向了苏婉清。
“婉清,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滞涩感,“这个…给你。”
苏婉清怔住了,没有立刻去接。她看着那张从未见过的、透着不凡的卡,又看向丈夫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愧疚,心头莫名一紧。
“这是…?”她迟疑地问。
陈默避开了她的目光,视线落在女儿沉睡的脸上,仿佛这样才能获得说下去的勇气。“这是我…过去十年,所有的积蓄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国家给的…项目补贴,特殊津贴,还有一些…奖金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但“十年”、“所有”这两个词,却像重锤一样敲在苏婉清的心上。
她下意识地接过了那张卡。卡很轻,却又仿佛有千钧之重,压得她手心发沉。她低头看着这张没有任何浮夸装饰、却透着冰冷科技感的卡片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十年。
所有积蓄。
这六个字背后,是她独自带着晓晓,挤在老旧出租屋里,计算着每一分钱开销的日日夜夜;是她为了多赚一点加班费,熬夜画图到天明的疲惫;是晓晓看着橱窗里的洋娃娃,懂事的说“妈妈,我不喜欢”时,她心如刀绞的瞬间。
而这笔钱,她的丈夫,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缺席的丈夫,在过去十年间,竟然积累了这样一笔…她甚至无法想象的“所有积蓄”。
没有惊喜。
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。
只有一股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的、尖锐的心疼和酸楚。
她握着卡的指尖开始微微颤抖。她抬起头,目光死死地盯住陈默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:“十年…所有?陈默,你这十年…到底过的什么日子?你到底…去做了什么?”
她不在乎钱,真的不在乎。她在乎的是,这每一个数字背后,她的丈夫究竟付出了什么?是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?是在荒无人烟的戈壁里耗尽青春?还是在不见天日的实验室里熬干了心血?
这卡上的每一分钱,在她看来,都浸透着丈夫的孤独、危险,以及与他们骨肉分离的惨痛代价。这哪里是钱?这分明是陈默用本该属于她们的家庭时光、用他的安危、用他生命中最宝贵的十年,换来的!
陈默看着妻子瞬间泛红的眼眶和那带着质问与心疼的眼神,心中剧震。他以为她会埋怨他藏了私房钱,会责怪他到现在才拿出来,却独独没料到,她的第一反应,是心疼他。
这比任何责备都更让他无地自容。
他喉咙滚动了一下,艰涩地开口,避重就轻:“没…没做什么特别的事。就是…一些研究工作。纪律要求,不能多说。”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,却更显沉重,“钱不多,但…干净。是我亏欠你们母女俩的。以后,你们再也不用为钱发愁,想买什么就买什么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…”
“陈默!”苏婉清打断了他,泪水终于还是没忍住,滚落下来,滴在冰冷的卡面上,“我要的不是这个!我和晓晓等了五年,盼了五年,不是盼着你拿着多少钱回来!我们是盼着你这个人!平安回来!”
她将卡紧紧攥在手心,仿佛要捏碎它一般,声音带着哭腔:“这五年,我和晓晓是过得苦,是缺钱!但我们最缺的不是钱!是你!是你在晓晓被欺负的时候能站出来!是我被污蔑的时候你能在身边!是家里灯泡坏了,能有个男人搭把手!你明白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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