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露浸润的石阶溜滑如油,以撒趿着凉鞋,踩碎石发出“咯吱”脆响。
他拽紧阿扎尔的亚麻衣角:“快看咱爹行囊!火石袋晃眼,石刀鞘泛白,献祭羔羊咋没影?”
阿扎尔刚要回应,怀里星砂瓶突然像烧红的烙铁,“嗡”地剧烈震颤。
微光渗过粗布,在他掌心烫出红印,灼热钻心。
他摊开手,瞳孔骤缩:红印竟与记忆中祭坛轮廓分毫不差!
边缘绕着银雾,晃两晃便消散,透着说不出的邪乎。
亚伯拉罕回头,扫过阿扎尔攥紧的拳头,嘴角抿成直线,眼神沉如山雾。
阿扎尔心头一紧:这事越来越蹊跷,要出大乱子?
众人登上摩利亚山巅磐石,亚伯拉罕指挥搬石搭献祭基座,忙得脚不沾地。
阿扎尔搭手时,瞥见石缝渗银色流质,像融化的月光蔓延,透着诡异。
他凑过去,心脏“咯噔”一跳:这到底是什么?如此玄乎!
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,“唰”地洒在流质上。
流质“咕嘟”沸腾,遇空气凝成六棱结晶,泛着微光。
阿扎尔捏起一颗,惊得挑眉:竟跟星砂瓶里的颗粒一模一样!
结晶似有生命,顺石缝自动排列,织成半透明的网。
网眼嵌着旋转星图,亮得让人睁不开眼。
他指尖轻触,“嗡——”尖锐蜂鸣声炸响,刺得耳膜生疼!
阿扎尔缩回手,脑子里“轰”的一声,闪过破碎画面:星辰炸开,凝成摩利亚山轮廓。
他腿一软差点栽倒:撒拉的梦、石刀星图、结晶……难道都有勾连?
亚伯拉罕走来,盯着结晶网皱眉:“阿扎尔,这是什么征兆?”
“老爷,我说不清,但肯定和献祭有关。”阿扎尔如实答道。
亚伯拉罕叹气:“这摩利亚山的秘密,比想象中多。”
以撒蹦过来,盯着网发亮:“爹!这东西真好看,是什么呀?”
“是神的启示,得慢慢琢磨。”亚伯拉罕摸了摸他的头。
“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?”以撒追问。
“先做完献祭准备,结晶网暂且观察。”亚伯拉罕望向天色。
众人忙碌时,阿扎尔总瞟结晶网,星图与碎画面压在心上。
微风吹过,结晶网“叮铃”作响,阿扎尔心头一动:这声像有人说话?
他闭眼细听,耳边飘来微弱声音:“寻找真相,解开谜团……”
他睁眼四顾,空无一人:难道是结晶网在说话?
夜幕降临,篝火“噼啪”燃烧,照亮祭坛。
阿扎尔趁人不备溜过去,发现夜色越浓,星图越清晰。
他伸手欲碰,一只手从背后攥住他的手腕!
阿扎尔吓了一跳,回头见是亚伯拉罕,眉头紧锁: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想研究结晶网,找献祭的线索。”阿扎尔如实说。
亚伯拉罕脸色沉了沉:“这网暗藏危险,务必小心。”
“它能解谜团,和献祭息息相关!”阿扎尔坚持。
亚伯拉罕松了手:“别莽撞,有发现立刻告诉我。”
等亚伯拉罕走远,阿扎尔再触结晶,蜂鸣声再度响起。
这次画面更清晰:少年被捆柴堆,旁立举刀老者,脸一半是亚伯拉罕,一半是星尘,眼窝是星云!
阿扎尔头皮发麻:这是撒拉的梦!以撒真有危险?
他拔腿往帐篷跑,刚到就听见亚伯拉罕的声音:“先别进来,我在琢磨事。”
“老爷!关乎以撒性命!”阿扎尔急得跺脚。
帐篷里沉默片刻,传来叹息:“什么事?等我想清楚再说。”
阿扎尔在帐外踱步,听见里面又叹:“这献祭,真的是神的旨意吗?”
他鼓起勇气大喊:“献祭有问题!我看见以撒要出事!”
帐篷里静了许久,亚伯拉罕的声音带着不信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千真万确!得重新考虑献祭!”阿扎尔急切道。
“神的旨意难测,违逆恐招乱子。”亚伯拉罕满是纠结。
“不能盲目顺从!说不定是神的考验!”阿扎尔语气坚定。
“你说得有道理,明天一起研究结晶网。”亚伯拉罕妥协。
阿扎尔回帐,翻来覆去睡不着,暗暗发誓要护住以撒。
天刚亮,阿扎尔就跑到祭坛旁,星图比昨晚更清晰。
亚伯拉罕赶来:“从星图下手,找规律。”
两人盯得眼睛发花,仍一无所获。
阿扎尔快要泄气时,瞥见一颗星闪烁反常,连忙指给亚伯拉罕:“这颗星特别!”
“确实反常,说不定是线索!”亚伯拉罕凑近细看。
他们发现,星辰闪烁频率与时间相关。
阿扎尔捡石画时间表,记录闪烁时刻,终于找到固定规律,还与摩利亚山神秘力量有关。
“我们找到突破口了!顺着规律能解谜团!”阿扎尔兴奋搓手。
亚伯拉罕松了口气:“继续研究,揭开山的面纱。”
天空“轰隆”一声闷雷,乌云铺天盖地而来。
“先躲雨!”亚伯拉罕拉着阿扎尔往帐篷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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