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玺还在空中疯狂闪烁二维码,姜小芽刚要把手伸向竹筒接单,腰间的系统突然“嗡”地一震,整根竹筒直接发烫,屏幕跳出一串红字:【警告!跨维度订单触发情绪溢出,源头:银河西段“回忆网吧”包厢B-7】。
她动作一顿,指尖悬在接口上方。
下一秒,宅基地外的数据流猛地扭曲,一股咸湿的风扑进来,带着说不清是哭腔还是电流杂音的低鸣。她低头一看,刚缓存的“加辣不要香菜”订单界面自动跳转,包装图变成了泡在水里的面饼,汤底泛着泪光般的银白色,备注栏多出一行小字:“请用他的眼泪煮。”
“谁的眼泪?”她皱眉。
南宫翎从屋檐下探出头,尾巴尖刚碰到空气就“滋”地冒烟,他“嘶”了一声缩回来:“洛清寒在哭,眼泪快把整个宇宙网吧淹了。”
白芷的镜面原本还在滚动交易数据,此刻画面一抖,直接黑屏,弹出一行字:【检测到未注册神级哀伤波动,建议立即隔离】。
姜小芽没废话,反手拔掉竹筒接口,把订单文件拖进家居炼器台的加密缓存区,顺手加了三道防火墙。做完这些,她打开灵兽图鉴库,调出反向情绪追踪功能,输入“高强度孤独感+规则崩解痛觉”关键词。
系统“滴”了一声,地图上立刻跳出一个红点,位置正是洛清寒常蹲的那间破旧网吧包厢,门牌还贴着“前前任天道专用座”。
“他看订单看哭了?”她挑眉。
“不是看,是认出来了。”南宫翎靠在门框上,尾巴无意识卷了卷,“‘天道临时工’那个ID……是他自己当年被踢出系统前的工号。”
姜小芽沉默两秒,从乾坤袋里摸出洋葱喷雾,晃了晃:“走,收眼泪去。”
三人瞬移至网吧外,门还没推开,一股浓烈的咸味扑面而来。包厢里灯光昏暗,洛清寒蜷在角落,整个人半透明,像一团随时会散的雾,但眼泪却真实得吓人——每一滴落地都凝成一颗晶莹的珠子,滚到地上就炸开一句弹幕:“我本想守护规则”“你们忘了我是怎么死的”“我只是不想世界乱”……
南宫翎刚探头,一脚踩到泪珠,弹幕立刻围上来:“你笑过我”“你骂我是幽灵代购”“你用WiFi蹭我怨气”……
“闭嘴!”他甩尾巴把弹幕打散,结果尾巴尖不小心蹭到一滩积水,瞬间“啪”地弹出一包“酸菜牛肉”调料包。
三人齐刷刷愣住。
姜小芽低头看系统屏:【检测到南宫翎与洛清寒泪腺建立临时生物链接,共鸣触发调味生成机制】。
“……你俩现在是眼泪和尾巴串了线?”她问。
南宫翎一脸晦气:“本座碰都没碰他!”
“别吵了。”姜小芽拧开洋葱喷雾,对着自己眼睛喷了一下,眼角立刻泛红,“现在问题是,这些眼泪不能随便碰,会腐蚀容器,还会把系统哭崩。”
她说着,把竹筒调成真空吸附模式,靠近一滴悬浮的泪珠。就在即将接触时,洛清寒突然抬头,声音沙哑:“别碰!这是我的执念!”
姜小芽停下动作,抹了把被洋葱刺激出的真眼泪,看着他:“你哭,是因为那个订单是你自己发的?”
洛清寒没说话,只是低头,又一滴泪砸下来,弹幕浮现:“我以为没人记得我了。”
姜小芽叹了口气,收起喷雾,改用情绪读取异能,轻轻扫过他的记忆碎片。画面断断续续:一个穿高定黑袍的身影站在数据洪流中央,手握规则权杖,却被一道金光劈中,ID被强制注销,最后一秒,他还在修补一条即将崩溃的宇宙法则线。
“你不是想破坏秩序。”她收回手,“你是怕没人接你的班。”
洛清寒肩膀抖了抖,没否认。
她不再多说,重新启动竹筒吸附功能,这次没用工具,而是把自己洋葱喷出的眼泪混进去一滴。两股液体接触瞬间,洛清寒的泪水停止了弹幕生成,变得温顺,乖乖流入预处理槽。
“种田模拟器,启动‘泪液净化’预演。”她低声下令。
系统界面立刻跳出三维模型:泪水在蒸腾,杂质被分离,最后凝成一滴澄澈的液珠,标注着【跨维度净化源质】。
“行了。”她点头,“可以炼符了。”
回到宅基地,她在家居炼器台架起迷你蒸锅,倒入处理后的泪水,又掰了半块辣酱结晶扔进去,最后铺上一层从系统里翻出来的旧符纸残渣。
锅一热,香气立刻变了——不是辣,而是一种说不清的、像雨后青草又像旧书页的味道。蒸汽升腾,符纸慢慢变色,从黄转蓝,最后浮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:是年轻时的洛清寒,穿着完整的天道制服,站在规则之门前。
“这符……认他?”南宫翎凑近看。
“认的不是他,是他的执。”姜小芽拿起符纸,感受到一股温和却坚定的力量,“委员会想用‘伪神清除程序’抹掉泡面升神的痕迹,可他们忘了,规则本身也是有人哭着建起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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