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计时还在跳。
59:59,59:58,59:57……
姜小芽盯着那张从取款机里吐出来的暗红卡片,指尖悬在半空,没碰。她知道这玩意儿不能乱拿,可也不能扔。竹筒在她腰间嗡嗡震,系统·团子的声音断断续续:“检……测到……大规模信仰数据流……正在覆盖修真界全域符讯网……关键词:香菜。”
她皱眉,“香菜?哪个神经病拿香菜当大道?”
话音刚落,南宫翎还在天花板上晃荡,第九条尾巴不受控地抽了抽,自动连上银行内网,投影出一行滚动热搜:【#香菜即道#】阅读量三亿,讨论九百九十万。底下全是通红的“紧急辟谣”弹窗,可越辟谣,热度越高。
“有人在批量刷流量。”她眯眼,把天道权限卡反插进竹筒,启动「异能开发屋」的情绪读取功能。一股黏腻的执念流顺着灵丝回传——全是“不吃香菜就是逆天而行”“香菜汤可洗髓伐骨”这类疯话,还带着淡淡的骷髅头香水味。
她冷笑,“又是洛清寒那套积分营销?”
不等她下令,团子自动调出南宫翎尾巴上传的日志。三息前,全修真界所有符讯平台同时推送一条“天道启示录”:“凡修真者,每日必食香菜三两,否则修为停滞,天劫加倍。”发布IP全部指向北境荒原那座废弃的轮回广播塔,信号源编码格式和天帝残党用的一模一样。
“行啊。”她拍了下竹筒,“一边发冥币骗灵石,一边搞信仰绑架?当我是韭菜地?”
她转身走到南宫翎脑袋底下,抬手一扯灵丝,把他倒吊着转了个方向,正对取款机屏幕:“醒醒,别装睡。你尾巴连着内网,刚上传了三百G的直播缓存,全是我的穿搭视频,违规了吧?”
南宫翎闭着眼,“本座是在做用户行为分析。”
“少扯。”她直接把电磁炉从竹筒里抽出来,接上灵脉地线,“现在有个活,你干也得干,不干也得干。”
“啥?”
“把你那九条尾巴,给我接成WiFi阵,发射强制更新包。”
南宫翎猛地睁眼:“你疯了?那玩意儿一开,我耳朵又要长出来!”
“长猫耳还是兔耳我不管。”她把电磁炉怼到他尾巴根,“但再过半炷香,全修真界的灵田都得改种香菜,到时候你那点灵鸡饲料都不够割的。”
南宫翎还想挣扎,姜小芽手指一勾,竹筒射出八道灵丝,把他九条尾巴全扒拉开,直接焊上电磁炉的加热接口。嗡的一声,尾巴自动组成信号阵列,空中浮现出加密进度条:【《香菜使用规范3.0》正在强制推送至全域符讯终端】。
“本座警告你——”他话没说完,头顶“啪”地弹出一对雪白兔耳,毛茸茸地抖了抖。
“哦,已经开始了。”她瞥了一眼,“建议你别乱动,不然下一秒可能长鹿角。”
广播塔那边反应极快。不到十息,全修真界符讯弹窗被清空,取而代之的是香菜教的“正统经文”:“凡屏蔽香菜启示者,视为魔修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紧接着,一群披着绿袍的修士从四面八方瞬移过来,围在麻辣烫摊前,举着香菜旗大喊:“交出姜小芽!她阻挠天道传播!”
阿哞从地底钻出来,锅都摔了,“谁准你们踩我新犁的地铁隧道?赔锅!”
没人理他。
姜小芽看了眼团子弹出的实时数据:已有七成低阶修士开始集体绝食,逼迫家族种植香菜;三派掌门宣布闭关冲击“香菜元婴”;还有人直播生嚼香菜根,号称能通灵。
“这都什么跟什么。”她撸起袖子,创可贴边缘翘着,“行,你们要搞信仰,我就搞直播。”
她当场掏出电磁炉改装的信号中枢,接上竹筒的直播模块,标题一挂:【万人五彩饺子宴·无香菜版】。
弹幕瞬间炸了。
【真敢播?】【香菜教说你这是亵渎天道!】【主播不怕雷劈吗?】
她冷笑,“怕?我怕他们不够疯。”
南宫翎还在天花板上晃,兔耳抖得像天线,“你真要包饺子?”
“不光包。”她拍了下他脑袋,“你尾巴现在是搅拌机,待会儿全给我上。”
“你当我是厨具?”
“对。”她塞了根灵芝粉进他嘴里,“还是免费的。”
直播开始十分钟,姜小芽现场演示包饺子,馅料全是离谱玩意儿:彩虹洗发水调色的龙鳞泥、阿哞从地底挖出的石油灵芽、南宫翎偷偷藏起来的灵鸡蛋黄。她一边包一边念:“这馅叫‘道在五行外’,吃了不一定升仙,但肯定不会过敏。”
弹幕从质疑变成围观,再变成疯狂截图。香菜教那边急了,立刻黑入直播系统,在画面角落弹出小窗:“姜小芽因惧怕真相,不敢回应香菜大道!”底下刷起“围攻”指令,上千修士朝摊位冲来。
她瞥了眼,不慌不忙,把南宫翎整个从天花板解下来,九条尾巴一拧,接上搅拌机底座。她往里倒了一大盆五彩调料,按下启动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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