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……姐姐……姐姐她没事了吗?”安陵容红着眼睛嗫嚅着问道。
苏郁侧头看向安陵容,眼底的疲惫未散,却先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,“没事了,血止住了,脉象也稳了。”
“太好了……”安陵容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。
“行了,她没事了你哭什么。本宫让你安慰人,你可真是听话,往鬼门关去安慰了。你到底说了什么,让她崩溃成这个样子?”
“我想搬回咸福宫照顾她,姐姐不许。我没忍住,把皇上把她……把她……强迫的事说了出来。”
“你可真行!她如今正是脆弱的时候,怎么能这么直白地说?她要脸面,你这不是把她的脸面直接扔了,把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撕开吗?”
“我以为……以为说透了,她就不用再假装坚强了……没想到……没想到反而把她推得更远……是我蠢,是我不懂姐姐的难处……”安陵容哭的泣不成声。
苏郁看着安陵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肩膀抖得像要散架,终究没再狠下心苛责,“你是好意,可办了蠢事。你把那事戳破,不是让她卸下心防,是让她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了。她宁肯自己夜里咬着枕巾哭,也不肯在人前露半分狼狈,你倒好,直接把她最不堪的一面扒出来,她怎么能不崩?”
“那怎么办?姐姐不会不原谅我了吧?”
“不会的,”苏郁轻轻拍了拍安陵容的后背,“若昭最是重情,知道你是心疼她,只是急糊涂了。她或许会难过一阵,会更沉默些,但绝不会怪你。只是往后别再提半个字,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。”
“那迁宫的事……”
“本宫知道你是好意,想照顾她,可你现在都快生了。你搬回去,是你照顾她,还是她照顾你呢?再说了,如今皇上还在气头上,你何苦找不自在?你要做的,是变强保护你的若昭姐姐,而不是为了一时之气乱站队。若是失了宠,你可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了。”
安陵容被苏郁的话点得一怔,哭声猛地顿住,“我……我没想那么多,只想着姐姐身边没人,怕她受委屈……”
“委屈她受了半辈子,也不差这一时的贴身照顾。”苏郁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,“你如今要做的是好好养胎,保住自己和孩子,将来在这宫里才有说话的分量,才能真真切切护住若昭母子,不让人随便欺负。至于迁宫的事暂且搁置,你每日派人来瞧瞧她,送些合胃口的汤药点心,让她知道你记挂着,就够了。等你生下孩子,身子安稳了,皇上那边气也消了,到时候再提照顾她的事,岂不是更稳妥?”
“娘娘说得有理,是嫔妾考虑不周。就按娘娘说的办,等嫔妾生了孩子,再计划迁宫。”安陵容用力点着头。
“娘娘,新的被褥和中衣已经都烘热了,可以给敬妃娘娘换了。”颂芝端着已经烘热的中衣走了进来。
“动作轻些,别惊着她。”苏郁说着来到了床边守着,“记住,要托住腰,千万别晃,更别碰她小腹。换的时候慢着点,沾了血污的地方轻轻擦,别用力。”
如意和颂芝两个人点头,立刻又叫来两名宫女,四个人配合默契,托着敬妃的身体,将她身下满是血污的垫褥换了下来。
待换下裤的时候,如意用温热的帕子擦拭着敬妃身上的血渍,颂芝则慢慢套着裤子,生怕她着了凉。
“若昭这一次流了不少血,恐怕对她以后的生育有碍。”苏郁轻声说道。
“不能生更好,为臭男人生儿育女,却不被他当人,还给他生什么孩子!”安陵容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“慎言。”苏郁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,“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,若是被旁人听了去,不仅是你,连若昭都要受牵连。”
“是。”安陵容忙低下了头。
“今日你也累坏了,先回宫吧,明日有空再来看她。”
安陵容闻言,下意识地看向床榻上的敬妃,眼底满是不舍与牵挂,却还是点了点头,“是,嫔妾告退。姐姐这边,就劳烦娘娘多费心了。”
她又深深望了敬妃一眼,仿佛要将她安稳的睡颜刻在心里,才轻手轻脚地转身,尽量放轻脚步,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。走到殿门口时,她忽然停下脚步,回头对苏郁低声道,“娘娘,若是姐姐醒了,还请派人告知嫔妾一声。”
“知道了,去吧。”苏郁点头应下,目光始终未离开敬妃的脸。
待安陵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外,殿内又恢复了极致的静谧。如意和颂芝已换好衣物被褥,正小心翼翼地替敬妃掖好被角,烘热的被褥裹着她,让她苍白的面色添了几分微弱的暖意。
苏郁俯身,指尖轻轻搭在敬妃的腕脉上,感受着那渐渐平稳却依旧虚弱的脉搏。虽然弱,可终究是把人救回来了。今日功德,再次加一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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