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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你带来了个学徒。”怀特扛着桑吉,敲了敲门,“朋友。”
“嗯。”门被推开了,那是弗利,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,却已束好,显得十分干练。
“这是约翰的命令。”怀特强调着。
“很好,这有一张空床。”弗利的声音还是那般空空渺远,“或者说两张,但他只需要一张。”
“那很好了。”怀特把桑吉放在了床上,简单交代了两句,关门走了。
“不错。学徒。”弗利看着熟睡的少年,扶着下巴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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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银钩?”那是瘦了不少、肌肉更加发达的威尔吉斯,掀开了小帐篷,“该出发了?”
“马上……”银钩揉着眼睛,黑眼圈重得如同一年都没有睡过觉。
森林里,小帐篷宁静祥和地躺在溪流旁,红红绿绿的漂亮野果生长在帐篷周围的矮灌木丛中。蟋蟀与蝉争相鸣叫,试图压过对方。
“我知道那次之后我们都很辛苦,但我们得赶个早出发。”威尔吉斯浅笑着,又把帐篷掀开了更多,放阳光进去。
两人穿戴整齐,带着长剑、长刀、匕首、驽,背着行囊,走上了林间小路。
“不过,我们去干什么呢?”银钩问。
“去最自由的地方。”威尔吉斯说。
“到底是哪里?”
“你会喜欢的。”
风吹了起来,草的海洋中野花荡漾着,仿佛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。高高的树屹立在地平线尽头,唰啦作响。磨坊的水车一刻也不停下,在水中翻滚着。
他们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距离。
银钩张开双臂,拥抱微风,“春天真好啊!”
银钩在前面走得很快,最后威尔吉斯跟上———有时干脆走错了岔路,被威尔吉斯叫回。最后,两人干脆一起奔跑。
“风吹得我有点干燥。”
“比起我们家那里,这已经很湿润了。”
“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更加湿润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
一声鸟叫划破长空,随后叽叽喳喳地从头顶掠过,打断了银钩的话。那是些海鸥。
“大海。”威尔吉斯点了点头,加快了脚步,“我买了艘船。”
“好耶!!!”银钩欢呼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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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给他喝那种东西?”怀特激动地和约翰说,“万一他死了怎么办?”
“没事啊,肯定不会。”
“你怎么能确定?”
约翰没有回答。怀特无奈地撇了撇嘴。继续看着约翰,“不过弗利真的靠谱吗?他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。”
“那肯定的。”约翰笑了,“他的任务没那么复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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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……你也没钱买啊?”银钩开始怀疑,看着威尔吉斯的眼睛。
“当然,我们可以‘借用’”他指了指停放在港口,被藤壶吞掉的船,“毕竟这里的领主也不知道我们是谁。我们逃之夭夭就好。”
“别到处树敌。”银钩警惕地说。
“我们在逃命。是吧。一名叫罗宾的亡命之人在追杀我们。”威尔吉斯侃侃而谈,“虽然事实上是我们以后来追杀他。”
“正经来讲呢?“
“正经来讲,我的确买下这艘船了。”威尔吉斯信誓旦旦地说,“我在某处铁匠铺偷偷打工攒的钱。当然还有更多故事。”
但他不想讲。我的老天,这句话已经说累了。
“那剩下的钱呢?”
威尔吉斯耸了耸肩。
“一分钱也没有?”银钩惊讶地说。
“我给你买了把长剑。”威尔吉斯指了指船,“就在船长室,副船长小姐,还有漂亮的衣服,和一些水手。”
“太好了!”于是两人身无分文的事情就这样被抛之于脑后。
“那么你想叫它什么呢?”银钩激动地走上甲板,扶着栏杆,吹着海风,闭上了眼睛。
“海风号?”威尔吉斯说。
“不,有些古板。”
“川流号。”
“这也太普通了。”银钩叹了口气,“可是我想不到更好的了。”
“川流号,起航!”威尔吉斯大喊,“先回老家一趟!”
很快,小船如同挣脱了枷锁一般,切开蓝色的大海,被白色的泡沫簇拥着,迎着太阳扬帆起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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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桑吉。我在草药师这里当了几年学徒。我的“室友”,除了草药师本人,还有一个小伙子。我没听他被叫过名字,大多数时候,他只是被称为“孩子”,但是我们一样大,我便叫他“学徒朋友”即可。
毕竟这时候没有名字的人是多数。而我不一样,我不是平民,而是领主麾下的人,所以拥有名字。不过当然,我的名字是自己取得。
我现在正在经受一场怪病的考验。这大病,让我实在起不来身子。或许只是重感冒。
根据所处的境况推断,我的确忘掉了一些重要的东西。当然,我始终相信这些记忆是被封存了,迟早有一天会被唤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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