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又抽动了一下。
恐怕,还因为该死的酒。
我希望这感觉仅仅是怜悯。
“赛琳小姐,我对您的遭遇感到很不幸,我们走吧。”
她向前一步,全然不顾屋檐滴下的雨水,走到我身边。
我无法做任何其他的事了,好像本该如此,机械地把斗篷裹在她身上,轻轻开口。“它经历了一些风霜,希望您别在意…”
赛琳却噗嗤地笑了。
“骑士先生,您还没告诉我您叫什么名字呢!”她挽起了我的胳膊。
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做,也没想到一切这么自然,没有发生任何差错。
“桑吉,奥图姆人,草药师的学徒。”我把斗篷全部让给她。
“草药师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呢?”赛琳继续说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她又笑了,“糊涂的骑士。”
于是我们两人缓缓地在路上走着,走得很慢,什么也没有说。雨渐渐过去了,潮湿的风推动新鲜的空气,裹着青草的味道进入我的鼻腔,远处,漫山的野草随着风荡漾起绿色的浪,野花像一只只小舟若隐若现。
我有些饿了,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着。赛琳很快地把一袋腌面包干塞到我的怀里,热情地让我尝尝她的手艺。
然而并不好吃。
这足够让我开心了。我朝着她笑了笑。
就像没有晚课的周五和女孩子们走在学校里,分享零食,散步……我开始想念我的时代了。虽然从前没有那么爱它,但是,现在,一切使我联想到它的事情都变得那么美。
旅途还很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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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图姆的塔尖已在眼前。斗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我身上。只需穿过森林。
我把赛琳护在身前,拔出剑,一手搂着她,一手举着剑。这片森林有盗贼出没,对于带着女孩子的病人来说,独自穿过不是最好的选择。
此时此刻的我更像惊弓之鸟,仔细地关注着草丛里的每一个动静,每一个闪过的黑影,即使那只是一只兔子。
我听到了马蹄声。只有一匹马,和一些噪音,恐怕是人牵着马走。
盗贼往往不骑马,但我还是停下脚步。赛琳紧紧地搂住我的胳膊,紧张而安静地观察着四周。
“桑吉。”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“在这碰到你,可真巧啊!”
约翰正牵着马向我走来。我的判断没有错。
我松了一口气。
“您是?”他朝着赛琳扶了扶帽檐。只见赛琳早已俯下身来,拎着裙子低低行礼,避免与她早就认出来的领主对视。
“赛琳,磨坊主的女儿———上帝保佑我的父亲,他已经去了天国。尊敬的领主大人,很抱歉没给您带来好消息。”
“不必这样,快起来吧,可怜的孩子,你到我的城堡里住吧,爱格森夫人会收留你的。”约翰和我对视了一眼,似笑非笑,严肃而庄严地说,“我很抱歉。不过,我们回去说吧。”
我扶赛琳起身,努力憋笑,挤出几个严肃的字眼,“领主大人,那么我…”
“你也随我回去吧。”他的嘴角又挑起来了一些。
不愧是约翰。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,约定的会面时间就要到了,可他却还有在森林里游荡的闲情逸致,甚至不带随从。
这一切“草台班子”到有些蹊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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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下山后,我总算取得了与约翰独处的时间。
会客室比上次又华丽了一番,增加了不少挂画,描绘着拿剑切磋的人,还有些来自异国的丝绸、装饰瓶瓶罐罐。
“你也开始喜欢这些了?”我拿起一个盘子,诧异地问。
“这是一位旅行者带来的。他是和你一样的人。”约翰比了个“嘘”,紧接着,仆人端着葡萄酒走进了会客室,“我可以介绍你与他认识,他是很好的人。”
该死,每时每刻都不能放松。
“领主大人,我很荣幸。”我扶着胸口致意。
他让仆人赶紧离开。
“剑挺好的。”他指了指我腰间,我点了点头。
语言切换实在太累了,于是我决定干脆装下去,于是继续说,“领主大人,怀特说今晚您要在喷泉边见我…”
“我说过吗?”他打断我,歪着头,眼睛瞪得很大,很是疑惑。
“所以您根本没有要找我。”
“有是有,不过…总之,我会找怀特谈谈的。”他瞟了眼门口,门被微微推开,爱格森夫人进来了。
“您好。”我行了个礼。
“都是自己人,没事的。”她笑了笑,径直走到约翰身边,搂着他的脖子,“今天吃什么?”
“今天有客人,我是说旅行者,所以,用他家乡的烤肉招待他,我已经和仆人说过了。”约翰靠在了夫人胳膊上。
哦,该死的,我知道刚才赛琳在做什么了,真该死,她准是觉得我们一见钟情了,可我却还在“怀念未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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